路灯光照之下,李瑾张小脸气得煞白,嘴唇紧咬,眼睛瞪得滚圆,愤愤地盯着他们两背影,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他是不是……找你有什事?”
戚山雨想想,还是开口说道:“要不,你……”
“说是有个问题想问,不要紧。”
柳弈无所谓地答道:“他还能想到什非要才能回答高深问题啊?随便找哪个老师问不都样。”
这时他家小戚警官人就站在包子铺条柱子边上,手里捧着个鼓鼓囊囊油纸袋,袋口露出个白胖胖还冒着热气喧乎包子。
戚山雨似乎也是饿得惨,口啃掉小半个包子,草草嚼几下就咽下去,又张口去啃剩下半个。
他身引人注目制服,站姿挺拔,容貌俊美,配合着狼吞虎咽吃相,带来种强烈反差感,偏偏这种反差感又让他显得格外鲜活可爱,惹得路过好些行人都朝他多看几眼。
戚山雨匆匆吃完只包子,又从油纸袋里抖出第二只,然而才刚刚咬口,就有只手从旁伸出,直接将油纸袋连同包子起抄走。
“柳哥?”
柳弈烦躁地按按额头,脚步不停,甚至还加快些。
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因为低血糖缘故,手脚汗湿而冰凉,心率加快,心悸感伴随着脚步虚浮眩晕阵阵袭来,老实说,他是真很想将这个不会看人脸色混账小子给直接踹开。
“还有事,你过两天再来找问吧。”
柳弈说着,身形明显摇晃下。
“哎!”
他说完,捧着戚山雨咬口大包子,学着对方刚才狼吞虎咽样子,大口大口地啃起来。
只包子下肚,柳弈才觉得饥饿感稍微缓解点儿,他用手指擦擦沾油脂唇角,抬头看向
他抬头,就看到柳弈站在自己面前,左手臂弯里还圈着个身材娇小纤细小男生,正是去年才跟他撕破脸分手李瑾。
“嗯,好,李瑾,你去忙你自己事儿去吧,有事要和戚警官说。”
柳弈毫不留情地将还吊在他胳膊上李瑾给扒下来,朝他挥挥手,“是要紧案子。”
说完,他也不管李瑾还想说什,伸手搭上戚山雨肩膀,带着青年转个方向,朝着街道左手边走去。
戚山雨被柳弈带着往前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看。
李瑾在某个方面可以算是深谙“打蛇随棍上”天才,瞅着这机会,个箭步窜上去,两手自动自觉地就环上柳弈臂弯,“您不舒服吗?扶您!”
柳弈心说你快走开,放去吃点儿东西,就什毛病都没有!再说就你那小身板儿,再耽搁会儿,真晕倒直接砸你身上,你能扶得住吗?
“不用,没事……”
他说着,两人已经走出法研所围墙大门,来到街上。
随后,柳弈抬头,就看到马路斜对面个包子铺前,站个让他无比熟悉身影——那是还穿着警察制服戚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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