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以前在柳弈生病
时候，曾经帮他更衣擦身，该看不该看，在那时就已经全部看
个精光。
但那会儿他还没对柳弈真正动心，自然不像这
次这般心旌摇荡，只瞅见搁在池边那条莹白中透着红晕臂膀，就觉得心脏碰碰直跳。
血液撞击着鼓膜，他能听到自己搏动得过快心率。
“谢谢，放在这儿吧。”
柳弈指指手边置物架。
泡会儿，柳弈手里低度酒饮完，身体热度也上来，他放下杯子，朝会客厅戚山雨喊道，“小戚，帮个忙！”
他等小会儿，就见戚山雨推开露台玻璃门，将脑袋探进来点儿，目光也不看向他，垂着眼，仿佛漫不经心似问道：“什
事？”
“麻烦你帮
拿条浴巾过来。”
柳弈趴在池边，光溜溜手臂伸出来，在旁空置衣架上拍拍，双眼笑成两弯月牙状。
“嗯。”
低头在盘子里扒拉起来，假装自己对里面各色浴盐瓶子非常感兴趣样子。
柳弈笑笑，不再戏弄他，端着他那盒牛奶浴盐到露天上，在小池子里放满温泉水，又倒入浴盐，伸手试试水温。
池水摸上去大概差不多四十六、七度样子，这温度虽然有点儿偏烫，但只要适应以后，人泡在里头会觉得特别舒服。
柳弈脱掉身上浴袍，只在腰间围条围巾，慢慢浸入温泉水中。
周身被热水包裹感觉实在是太舒服，柳弈靠在池子里，眯着眼睛长长地舒口气。
戚山雨依言走近，弯腰就要将浴巾摆到架子上。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只湿漉漉手掌搭到他胳膊上，在
戚山雨点点头，转头去隔壁浴室，从里面抱条大浴巾出来，蹬掉脚上室内拖鞋，赤脚走上露台。
他视线直保持着微微下垂角度，不敢直视温泉池里柳弈。
那人肤色实在太白，被温泉润湿以后，在暖色光照下显得仿若水洗过后白玉般。即使现在他大半个身体都浸在池水里，也依然无法掩去这种强烈视觉冲击，反而在摇曳水波与蒸腾热气半遮半掩之中，还要更显出几分犹抱琵琶般勾人来。
“浴巾拿来。”
戚山雨强迫自己不要被柳弈漂亮身体夺去太多注意力。
他泡会儿，等只觉得全身都浸得骨酥肉软，才懒洋洋地朝依然躲在客厅戚山雨叫道：“小戚同志，你不块儿来泡泡吗？可舒服！”
戚山雨没有回答，他又补充道：“池子很大，足够们俩起。”
这次戚山雨没再假装自己没听见，“不急，晚点儿再泡就行……”
柳弈呵呵低笑两声，不再勉强对方，而是摸过遥控器，打开头顶天窗。
他靠在池壁上，手里端着杯冰凉格瓦斯，透过天窗那方小小空间，看片片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洁白大理石露台上，难得地体会到种偷得浮生半日闲洒脱闲逸之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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