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问题。”
戚山雨听到柳弈用听不出情绪平静声音,继续问道:“当时余平有没有提过,为什工厂不管赔?”
“啊,这个倒还记得!”
大约人在抱怨发泄不满时候,话总是不可避免特别多缘故,连在情人面前把自己真实身份都捂得严严实实假余平,也曾经在卢芳芳面前诅咒过他认为对不起他工厂。
“内相好说,给他治病那医院跟工厂是路,没给他评上病儿,害他打官司输,工厂就把他踢出去不管他死活——”
卢芳芳低着头,喃喃地回答。
柳弈:“那你还记得,余平有提过他曾经还打过什工吗?”
卢芳芳“啊”声,表情显得很茫然。
“任何细节都可以。”
柳弈叮嘱道:“只要他跟你提过经历,全都仔细想想。”
,而这些时间对失踪小孩儿来说,不知还能不能耽搁得起。
就在安平东心中暗自盘算着案情时候,他肩膀忽然被人用手按压下。
他扭头看,便见柳弈站在自己旁边,手搁在他肩膀上。
“还有几个问题要问问她。”柳弈朝桌对面卢芳芳抬抬下巴。
安平东站起身,将座位让给柳弈。
说到这里,卢芳芳话头猛然截住,眼珠子骨碌转圈:“记得他那时还说,要把工厂老板那丫全家都砍!”
她声音陡然拔高,瞪大眼睛盯
卢芳芳张着嘴,思考会儿,“对,记得他说过……他老早以前在G省S市开发区那边干好几年,后来得病,工厂不管赔,他没办法,就只好跑到鑫海市这边来……不过,他那时干哪行,是真想不起来他提没提过……”
柳弈闻言,眼睛不由得睁圆些,“那,你还记得,余平有跟你说过,他得是什病吗?”
卢芳芳苦着脸,纠结得想会儿,才用不太确定语气,慢慢地说道:“好像是……皮肤病吧……”
直站在旁边戚山雨,从柳弈走到安平东身边那刻开始,他目光就没从对方身上离开过。
他注意到,柳弈在听到卢芳芳回答瞬间,两手下意识地虚虚握成拳状,上半身微微前倾——这明显是人在压抑着紧张和期待情绪时特有身体语言。
柳弈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坐下,开口就向卢芳芳提问道:“你刚才提到,余平曾经告诉你,他到电池厂之前,还打过很多份工?”
卢芳芳木愣愣地看着柳弈,表情有些僵硬又有些茫然无措。
她虽然早就注意到这位询问室里唯个没有穿警察制服俊美男人,但以她贫瘠知识,根本无从也不敢猜测对方身份。
而现在这个好看得不像话人,忽然就和那凶巴巴高壮警官换位置,亲自来审问自己,这让卢芳芳感到吃惊之余,又很快感到种莫名自惭形秽感,不自觉地垂下脑袋,根本不敢直视柳弈双眼。
“俺们这种人,谁没打过十份八份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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