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高声喊嗓子。
四散警察和法医闻言,立刻聚拢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来,让看看。”
个女法医快步上前,挤开戚山雨,她正是柳弈外出度假这段日子里,顶替他管理病理鉴定科冯铃。
冯铃用镊子,慢慢地揭开这晕染着血迹最后层纸巾,露出里面包裹着东西。
这是他翻找第二个垃圾桶。
有前不久那桩碎尸案经验,他自嘲地想:自己这翻检垃圾都翻出经验来。
吃剩个皮儿金拱门汉堡、喝完可乐杯子、搓成团传单和撕碎票据……
忽然,他看到叠胡乱团城团纸巾。
那团纸巾团得极厚实,表面沾小块垃圾桶内壁油污,除此之外,倒是挺干净,层层叠叠地裹成个球形,最外面张被他倒出来颠动弄得微微松开,露出里面同样团成球状另个包裹来。
现什特别东西吗!?”
安平东疾步穿过封锁线,逮着片警里面个肩章上杠儿最多领头人,省略去切开场白,张口就直接问道。
那片儿警摇摇头。
“行,那咱们动手吧!”
安平东回头朝戚山雨和几个伙计招招手,示意大家开始干活。
那是只人类右耳。
从它尺寸看来,毫无疑问,它应该是属于个小孩儿。
戚山雨心头蓦然跳,只觉得种不祥预感骤然袭上心头。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捏着纸团小个角落,慢慢地剥开。
那个纸团共包四层,每层都裹得很是精细。
终于,等他剥到最后层时候,戚山雨看到,雪白纸巾表面,已经不再是干干净净,而是浸透出好几处星星点点暗红血迹来。
“好像找到!”
所谓“望乡台”,是山崖上块鹰嘴型朝海岸线方向凸出平台,上面修筑个精致凉亭和四折回廊,可供游人休憩、拍照和观景之用。
因为不知道他们要找到底是什东西,而那东西又有多大,未免遗漏任何细节,安平东、戚山雨几个刑警,连同法研所法医官们,寸寸地在望乡台上仔仔细细地搜索起来。
戚山雨掀开回廊尽头个垃圾桶,将里面内胆拖出来。
大约是最近来山顶公园游玩客人很少,所以保洁人员也懒怠每日清理缘故,垃圾桶里垃圾囤积得有些多,而且很显然放在里面有段时间,桶里散发着股食物腐败后酸腐味儿,闻着就有点儿恶心。
戚山雨将法医用无纺塑料垫铺在垃圾桶前,将桶里面垃圾全都倒出来,然后用戴着手套双手,样样翻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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