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花这
多时间精挑细选，第
是为
不能让袁岚质疑他
品位，其次是想到那家伙收他礼物之后，看着又贵又好舍不得扔，还要不情不愿地用上时表情，就暗暗觉得有点爽。
“这个领带夹，也拿给
看看。”
他伸出手指，在柜台上轻轻点点。
导购
“这条，还有这条，麻烦拿给看看。”
柳弈指条黛蓝底色宽白条和条靛青底色湖蓝窄条领带，让导购小姐取到他面前。
以戚山雨负分差评时尚品位来看，这两条价值四位数领带，除料子看着更顺滑光亮些之外，和他平常系三四十块那些廉价品，似乎也没有多少区别。至于它们本身配色和花样，比如黛蓝和靛青、粗条与细条之类细微差别，他就更是完全感受不到。
他站在柳弈旁边，边听着导购小姐在滔滔不绝地卖着安利，边看柳弈仔细地对比着两条领带，安静沉默得仿佛尊俊美模特人偶，心中琢磨着——到底是什样“朋友”，才够上让柳弈花这许多心思给他挑选礼物呢？
十分钟之后，柳弈终于敲定黛蓝底色那条，让导购小姐帮忙包起来。
怼他句，必然十句奉还性子。
于是两人针尖对麦芒，大到竞争课题经费，小到实习生先分给哪个科，都可以掐得脸红脖子粗，气头上干脆站起来对拍桌子，简直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似。
几番下来之后，全研究所都知道病理科和物证科头儿八字犯冲，是天生死对头。
不过码归码，虽然柳弈和袁岚平日里关系势同水火，但在苏芮芮案子里，袁主任还是帮个大忙，他不想白白承对方情，自然就得赶紧送个礼物，把这份人情债给还上。
戚山雨几乎没有陪人逛街经验。
“选好？”
戚山雨看柳弈还在柜台前徘徊，还没有要走意思，忍不住问句。
“唔……”
柳弈含含糊糊地应声。
其实对于他要送礼对象，柳弈是百个看不顺眼。
他以前也曾经和妹妹起去买过衣服，但只两回就被亲妹妹嫌弃审美太死直男，土得掉渣，从此就情愿约闺蜜或者同学去，连个帮忙拿包包提袋子角色都不愿意分给自家大哥。
至于李瑾这个前男友，是他工作着实太忙，二是偶尔有空来次约会，李瑾也是抓紧时间把他带到朋友们面前炫耀，不会把这难得机会浪费在逛街购物上。
于是戚山雨干脆两眼抹黑地任由柳弈牵着走，让进哪家店就进哪家店，让看什就看什，从不主动发表任何意见，若是被问到哪件更好看之类问题，就非常直男地回答个万能句式：“都好。”
如此几次之后，柳弈也飞快地摸清他套路，挑眉“呵呵”笑两声，也就不再为难他，只随着自己平日喜好，挑熟悉牌子看起来。
两人进家柳弈时常光顾奢侈品男装商店，绕过层层衣架，踱到领带架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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