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表情呆滞,直愣愣地盯着柳弈那双漂亮凤眼,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如果真如同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所说那样,那他就真是借酒撒疯,恩将仇报。
戚山雨不说话,柳弈也就不主动开口,两人站在房间中央,默默对峙,个前襟大敞,个抱臂而立,画面说不出诡异,而且十分尴尬。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破房间中沉默。
戚山雨个激灵,才骤然想起“现在几点”这个非常严重问题——从窗外日头高度来看,他上班肯定是早就迟到!
他压低声音,以平生最大自制力,控制着濒临爆发情绪,“还不把扶起来,手臂动不!”
戚山雨连忙将人扶起,忐忑不安地问句,“你没事吧?”
“你被捆在地上个晚上试试!”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无遮无挡地在地上睡这许久,有些着凉缘故,柳弈觉得额角阵阵抽疼,嗓子也干哑得难受。他忍耐着血液回流时那种刺疼又酸麻感觉,勉力活动着两条手臂,“万幸手看起来还没废掉。”
“对、对不起……”
。
“喂,你怎样!”
戚山雨连忙跳下去,将躺在地上人翻过来,见他双眼紧闭,连忙伸手试试鼻息,发现他呼吸平稳,才长长地松口气。
那是个大约二十后半男人,相貌很是养眼,无论以多严苛标准来看,都够得上“俊美非常”这四个字。戚山雨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但是总觉得似乎有些莫名眼熟。
而现在,这个漂亮男人,正被双手反绑,拴在床脚,而绑人工具,竟然是他自己皮带!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从沙发上捞起外套,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通以后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安平东
戚山雨自知理亏,说话声音都不由得有些结巴,“不过,这到底是怎回声,怎会在这里?”
他其实还想问,衣服扣子是不是你解开?你想干什?
不过这话听起来活像个醉酒之后遭人轻薄小姑娘似,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他实在问不出口。
“当然是把你扛进来。”
柳弈眉毛挑,用看智障眼神斜瞥戚山雨眼,“难不成你打算在路边睡晚吗?”
戚警官额头浮出层薄薄冷汗,大概猜到昨晚自己到底做些什。
他连忙给他松绑,又伸手拍打对方脸颊,“喂,醒醒,快醒醒!”
柳弈熬到快要天亮才累得睡过去,被戚山雨拍几下,好容易才醒过来。他以双手被捆在背后姿势,整整躺大半个晚上,手臂感觉,已经从开始酸胀变成刺疼,又从刺疼变成彻底麻木,这会儿就算松绑,时半会也不能动。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戚山雨那张让他恨得牙根痒痒俊脸,想也不想就要伸手去推,肩膀动,才发觉自己根本感觉不到手臂存在。
“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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