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地摆摆手,“不就是来签个交接记录单,还犯得着两个人块儿跑趟嘛!”
“原来是戚警官吗?那他全名叫什?”
柳弈心里暗自感到可惜,然后顺水推舟地问安平东他搭档名字。
自从柳弈台风天那日,在碎尸案现场见过刑警队新来警官之后,就对那位年轻英俊戚警官印象深刻。
毕竟
不过他可不是被人暗搓搓挤兑还乖乖认怂人,立刻呵呵笑着,怼回去:“那是,可不像你们,周末还得回警局加班。横竖现在手头上也没啥事儿要忙,反正明天就是休息日,今晚当然应该好好享受人生……”
“呸呸呸!”
柳弈话还没说完,安平东忽然就跟个弹簧似弹起来,连啐好几口,就差没伸手去捂柳弈嘴巴。
“柳大主任,你可行行好,难道不知道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吗!”
他用鄙视目光扫过柳弈那张帅得引人嫉妒俊脸,“要知道们刑警大队和你们法医可是条绳上蚂蚱,万真来什需要你加班案子,咱也肯定跑不呀!”
两日后周五下午,临近下班时间,个男人“咣当”声推开柳弈办公室门。
来人是鑫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大队刑警安平东。他开门动作透着熟人特有粗,bao,然后大马金刀往办公桌旁椅子上坐,又自来熟地从纸巾盒里抽张面纸,抹着额头上密布热汗。
“卧槽,今天在外头跑整天,可真是累死!”
安平东边擦着汗,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最近真是撞邪,案子那叫个多啊,忙得要疯!”
“安警官,辛苦您。”
似乎不少行业——尤其是医生护士警察消防等职业,都有个不成文规矩,就是不要立那种诸如“今天好闲啊”类FLAG,旦说出口来,通常就会立竿见影,说什来什,很快就会忙得跳脚。
柳弈从鼻子里轻轻“哼”声。
身为个海归,他从来都对这些迷信说法很是不屑顾。不过他也没纠结在插旗不插旗问题上,而是随口换个话题:“对,你那位搭档呢?怎没来?”
“哦,你是说小戚啊?”
安平东仰起头,几口喝干杯子里碧绿清香茶汤,又回味似地砸吧砸吧嘴,“他说今晚晚上有事,刚提前回去。”
柳弈笑着站起身,亲手给安平东倒杯热茶,端到警官面前。
“你要是再晚来五分钟,可是就回家去咯。”
安平东装模作样地低头看看手表,然后朝柳弈挑挑眉,表情揶揄,“现在才四点呢,柳主任,你这是要早退啊!怎,这是佳人有约,急着到哪儿浪呢?”
他说着摇摇头,“钻石黄老五就是好啊,潇洒啊!哪里像,下班还得赶去幼儿园接女儿。”
柳弈凉飕飕地瞥安平东眼,心说,你这有家有室、儿女双全直男人生赢家,还特地如此造作地来这单身狗面前显摆,真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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