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不可置信般地往后倒退步。
房门嘎吱声轻响,谢拾安扶着门框虚弱地站着,脸色苍白,眼神却分外坚定。
“教练,不做手术,要……参加奥运会。”
医生看她眼,也唉声叹气。
“不是绝症,但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治之症,现在半月板损伤这个程度,缝合,也已经没多大意义,病人交叉韧带也有扭伤,关节里全都是积液,最好办法还是尽快换个人工膝盖。”
万敬听他这说,把拉住老教授手,言辞恳切道。
“不管花多少钱,用什办法,都拜托您定要治好她,她还年轻,职业生涯还长呢,还得去为国争光,不能就这停在这里!”
“当然会尽力而为,只是……手术能做,半年往上恢复期,她能等起吗?”
门口传来隐约说话声,她拔下手背上输液针,踉跄着爬下床。
“大夫,拾安她怎样?”
“感冒引起肺炎这都是小问题,抗生素已经挂上,好好卧床休息几天,注意饮食,保持心情愉悦,应该就没什大问题。”
“只是……”医生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万敬急道:“都什时候,您就别卖关子,她伤究竟怎样,您就直说吧!”
赢。
谢拾安心里骤然松,唇角弯起个笑意,记分牌上数字都变成重影,整个人浑身脱力,球拍当啷声掉在地上,往前跌去。
“拾安!”
后场传来声疾呼。
简常念推开前面人,手撑在护栏上凌空越过去,个箭步冲到她身边,回头眼睛都是红:“快叫队医!!!”
满打满算,离里约奥运会开幕,也只有个月时间。
言既出,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简常念眼底迅速积攒起泪花,心疼自责无以复加。
老教授又道。
“再说,只要是手术,就有风险,人工膝盖,毕竟是个假体,难免有排异反应,术后感染、深静脉血栓、假体松动、磨损、可能隔几年就要再换个新,都是会面临问题,能不能再恢复到从前状态也要另说。”
医生叹口气。
“常年打球,膝盖承受压力本来就比常人大些,之前受伤时候半月板就已经有磨损,这次片子出来,已经完全断裂。”
“没有半月板做缓冲,她每次跑动起跳,都是骨头在磨骨头,疼痛难忍。”
简常念听到这里,霎时红眼眶,扒着医生袖子,哀求道。
“那难道就没有什治疗方法吗?这又不是绝症……”
***
谢拾安醒来是在医院里,太阳刚落山,橘色光投在大白墙上,屋里只有她个人。
她稍微动动,疼却不是脑袋,而是右腿,钻心地痛,像压块大石头似。
谢拾安微微喘着气,用力撑起上半身,掀开被子看,右腿被缠上石膏。
她闭下眼睛,知道自己旧伤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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