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时候就离开家,因为没有印象,所以也就没有提过。”
“那你不想他们吗?”
“想啊,有
简常念也意识到不对,摸床单。
“外婆您把电热毯给们,你怎办啊,侧屋那冷。”
外婆脸上皱纹遍布,沟壑丛生,可是笑容却是那暖心。
“外婆不冷,有暖壶呢,山里气温低,拾安来玩趟,可别感冒才是。”
谢拾安抿抿唇,拔下插头,不等外婆阻止,就把电热毯取下来还给她。
她和外婆就生活在这样环境里,年复年。
外婆抱着新被子走进来,脸上有些赧然。
“床单枕套白天都换过,这被子啊,是给常念缝嫁妆,针线,都是好棉花,干干净净,又暖和,你别嫌弃啊。”
听见“嫁妆”两个字,这被子还是龙凤图案,大红喜被,简常念脸色红,多少有些不自然。
“才多大啊,您都给准备嫁妆。”
谢拾安学着她样子,如法炮制,松子纷纷掉落下来。
“诶,接着啊,别洒。”
她们在这边边剥,外婆边炒,浓郁松子香气很快便传出来。
看着新鲜出炉炒松子,谢拾安实在忍不住,边缩手嫌烫,边摸耳朵地剥个塞进嘴里。
少年唇角浮起笑容。
简常念率先举起空碗。
“外婆,还要。”
周沐打个饱嗝。
“外婆,也要。”
谢拾安把筷子放在空碗上。
“外婆,身体好,不怕冷,您用吧,您要是不同意,那以后可就不来。”
外婆无奈,只得收下。
“诶,这孩子,那你们早点睡,明早记得起来吃早饭。”
灯关,谢拾安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木质,破破烂烂天花板,上面还缠着蜘蛛网。
“你爸爸妈妈呢,好像从没有听你提起过。”
“这都是长辈们从小要操心,临再准备,可就来不及。”
谢拾安摇摇头,把被子接过来。
“不嫌弃,谢谢您。”
她把被子抱上床,伸手摸,床铺竟然是暖和,谢拾安回头。
“您……”
甜,真好吃。
她好像有点理解,什叫丰收喜悦。
到晚上睡觉时候,她才发现简常念家,是真家徒四壁啊。
透风门窗,玻璃碎便糊纸,风吹就哗哗作响,也没几件家具,连台电视都没有,最值钱应该就是靠墙放着老旧衣柜吧。
屋里仅有盏电灯上积厚厚层灰,光线也十分昏暗。
“还有。”
吃饱喝足后,夜已经深,周沐跟她们告别回家,外婆在灶房里收拾锅碗,简常念和谢拾安就搬个小椅子坐在她旁边剥松子。
这还是谢拾安第次见着野生松子,有些好奇地掰下松果,弄手都红还是没剥下来。
简常念笑笑,把手边铁锤扔给她。
“像这样,使劲敲下松果,把松鳞敲散,然后再从顶部用力掰,松子就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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