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不时给冻僵手指呵着气,边焦急地等待着。
背后有声音传来。
“给,喝点东西吧。”
“不……”她实在是没心思吃喝,刚想拒
“你父母呢?你外婆现在情况危急,需要输血,来个人签字们好做手术。”
简常念哭上气不接下气:“医生,医生,求求您,先做手术好不好?……不知道爸妈在哪里……家里只有和外婆两个人……”
医生面有难色:“这不行啊,医院有规定……”
严新远走上前来恳求道:“大夫,拜托您,先做手术吧。是这孩子教练,她家里情况特殊,如果有什需要签字手续来签,出什事,责任来负。”
医生咬咬牙:“那行吧,你们先去签字缴费。”
她抱着这些沉甸甸爱意,嚎啕大哭起来。
严新远也背过身去,掐掐眼睛,回头轻轻把手放在她肩膀上,给人无声安慰。
程真站在走廊上不远处看着。
“你不过去安慰安慰吗?”
谢拾安手里拎着头盔,靠在走廊拐角,看不见她位置,听着她哭声,轻轻摇摇头。
简常念路狂奔,上楼梯时候没留意脚下,狠狠摔跤,她顾不得身体上疼痛,心急如焚,拽着栏杆又爬起来,不要命样往抢救室冲,在门口被医护人员拦下来。
“正在抢救,你不能进去,诶……”
“外婆,外婆!”简常念挣脱束缚,扒着门踮起脚尖透过玻璃往里瞅着。
里面拉着帘子,什也看不到。
泪又毫无征兆地涌出来,简常念喃喃自语,嘴里直念叨着:“外婆,外婆……”
大夫说完,又立马戴上口罩,转身进抢救室。
那个夜晚,向来不信鬼神简常念徘徊在抢救室门口,向诸天神佛默默祈祷着,只要外婆平安无事,哪怕要她付出任何代价都行。
***
学校老师和保安已经先回去,严新远也坐在椅子上休息,只有简常念个人还站在抢救室门口,不住往里面张望着。
南方冬天湿冷湿冷,北风从走廊上刮进来,呼出气很快就变成白雾散在空中。
她知道这种时候旁人说再多都没用。
作为过来人,她再清楚不过。
抢救室灯灭,医生走出来:“谁是方怀英家属?”
简常念擦擦眼泪,哽咽道:“是,是,外婆怎样?”
医生看着走廊上这几个人,又扫她眼。
旁边站着是送外婆来医院保安还有简常念曾经班主任。
“也没想到,就转个身功夫,老人就被车撞,肇事也跑,现在还没抓到。”
班主任走上前来把外婆留下来东西交给她:“这是你外婆随身带着。”
看见包袱上有血,简常念就像被针刺下,颤抖着嘴唇,接过来。
她打开包袱看,是两条棉裤,还有毛衣,是外婆手艺,包袱里还裹着个饭盒,里面东西都洒,但饭盒上还残存着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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