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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她怎?”
严新远驱车径直把
失重感袭来,她快要坚持不住。
耳边传来熟悉呼唤:“常念,小念,醒醒,别睡,坚持下,马上就到医院……”
黑暗被撕开道口子,彩色光亮照进来,恍惚中又回到那个夏天,她很小很小时候,有次发高烧,父亲背着她翻山越岭去医院。
鼻尖隐约嗅到丝烟草味,那是关于父亲最初记忆。
简常念呢喃不清地吐字:“爸爸……”
简常念眼前黑,股灼烧感从胃里直涌上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倒地那瞬间,就全吐出来,球拍也脱离掌心,飞出场外。
训练室里阵骚动。
严新远见势不妙,第个冲过去:“常念,简常念,醒醒!”
他见怎叫都把人叫不醒,心下坏,也顾不得她满身污秽,把人背起来,匆匆吩咐梁教练句,便往外跑去。
到掉在地上球拍,把球拍抓进手里,就这样,撑着球拍跪在地上,再慢慢直起腰,扶着膝盖,点点站起来。
她后背衣服全湿,也不知道是热出来,还是因为剧烈疼痛而出虚汗。
简常念喘着粗气,咽咽口水,视线定格在记分牌上,好半天才看清。
20:19
还有个球,她就赢。
背着她严新远浑身僵,回头看她眼,只见人满头虚汗,脸色惨白,嘴唇也有些发紫,不由得加快跑步速度。
“快,小乔,去开门!”
乔语初冲到大门边把门拉开,严新远把简常念放在车后座上,等乔语初跳上车,脚油门,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去。
他们离开后,训练室依旧闹哄哄,都在议论纷纷,除谢拾安没有去凑热闹之外,还有个人也没去,孙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去背影,神情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做贼心虚。
谢拾安看着她,若有所思起来。
“打扫场地,比赛继续,老梁你来当裁判,送她去医院。”
看简常念晕倒,乔语初也心急如焚,好在她今天比赛都打完,看眼谢拾安,也跟上去。
“和严教练起去,你留在这里。”
简常念浑浑噩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胃里火烧火燎难受。
她皱着眉头,想睁眼,奈何仿佛有只无形大手拉着她,直直地坠向深渊里去。
“……不会弃权。”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简常念以前从来不知道,人意志力可以坚强到什程度,直到今天才明白,只要想赢念头足够强烈,什都可以抛诸脑后。
她不能、绝不能倒在这里。
简常念深吸口气,微微发颤手拿起羽毛球,准备直接来个扣杀结束这场比赛。
像预想那样,对方打她后场,简常念快速后撤,同时准备起跳,长臂伸展,高高扬起,就在她拼命跳起,用劲那瞬间,排山倒海疼痛感如潮水般淹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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