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美国之后,直在用它打球。”
简常念如今站在她旁边,已经比她高个头,再加上直揽着自己肩膀走路,谢拾安略抬头,视线相撞,那人眼里略有些揶揄,目光灼灼,笑得好看。
谢拾安直接给她记倒肘,把人撞开:“不就是副球拍,赢再送你副就是。”
动作虽然毫不留情,但话却有些温暖。
简常念揉着肚子愁眉苦脸:“哎——你等等啊,那要是输怎办啊?”
谢拾安被推着往前走,回头却看见她拿副旧球拍在手上,这球拍边上有点儿掉漆,虽然不影响发挥,但也不是很美观就是。
简常念这个级别运动员,每年不知道多少赞助商抢着想要她用自家公司产品,但这样场重大国际比赛,甚至可以说是她职业生涯里巅峰之战。
她竟带副旧球拍过来,这个人在搞什名堂,而且这球拍还越看越眼熟,不就是她多年前送给她那副。
谢拾安别过脸去:“为什不用新?”
简常念笑笑:“嗐,用趁手呗。”
但此刻谢拾安注意力都在比赛上,没有留意到她异样,就算留意到多半也会以为她是紧张。
果不其然。
谢拾安开口:“不用太紧张,发挥出正常水平就好。”
简常念边搭话,边从硕大背包里掏出球拍,最后次检查装备。
“你知道你和老严最像点是什吗?”
得二五八万是谢拾安,个子不高瘦瘦小小那个,则是她。
简常念拿出照片,笑笑,眼神有些怀念,把照片轻轻地放入上衣贴身口袋里。
“嘎吱——”声轻响,更衣室门被人推开来。
“比赛要开始。”
简常念以为是工作人员来催促她,谁知道谢拾安亲自来。
“输?输就再练四年,全年无休那种。”
简常念发出惨绝人寰哀嚎:“谢拾安,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言谈间,
谢拾安十分想揭穿她骗局,她们做过上千甚至上万场训练,模拟各种赛时突发状况,包括使用各种各样球拍。
她无论用什样球拍都能稳定发挥出自己应有水平,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在这样场关键比赛里,她拿副旧球拍出来,只能说明这球拍和比赛意义同样重大。
谢拾安不是不懂,但也只能装作不懂,淡淡道。
“你怎还留着它?”
“什?”谢拾安挑眉。
“啰嗦。”
“……”
喜怒不形于色主教练疯狂做着面部表情管理。
简常念扑哧笑,背上背包起身:“走吧,谢指导,比赛去。”
柜门还大开着,谢拾安又不瞎,当然也看见她把那张照片放进口袋里。
她无论去哪儿比赛,都会带着老严。
谢拾安在心底悄悄叹口气。
不等她再开口,简常念麻利地就把柜门合上,动作有些急,发出刺耳声响。
“知道,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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