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他左右摇晃想要稳住身形之际，猛
抬头，差点儿没吓出个心跳骤停。
因为少年看到，他
竹竿末端竟然落
个人！
那人穿身青衣，大晚上还戴着斗笠，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这时正单脚立在他杆子上，弯腰往水里捞，截下他本想拦那盏莲花灯。
“老天爷！！”
少年人吓得失声大叫起来，完全不受控制地屁股栽到船上。
已经过放灯最热闹时候，湍急河水托起盏小小花灯，很快便冲出数十米，与其他人放入水中河灯起往远方飘去，远远地看过去，好像几点零星星屑坠落在凡尘之中。
季鸫目送自己那盏河灯越漂越远，转头轻声对任渐默说道：
“好，
们回去吧……”
他话音还未落，手中忽地轻，怔愣抬头，已看到任渐默翛然纵身跃，跳上岸边垂柳，再以树借力，身形如同鸢子样，沿河飞快地掠出去。
季鸫：“！！！”
塞给他花灯。
这时两人已经沿着河岸走好会儿，前面不远处就是水流平缓壶嘴湾。
浅滩上停好几艘小舟，每艘船上都有几个十七八岁年轻男孩儿，忙着用长竹竿拦截上游放下来花灯。
他们每捞起盏都会仔细看看，若是觉得灯上内容写得好，就大声念出来，然后在同伴们起哄声中左右四顾，希望有个妙龄少女愿意出来认领。
“唉……总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而那青衣人已经借着他坐下时竹竿往上翘力道，猛地跳，衣袍舒展，身形跃起，像只大鸟样飞出去，踩着浅滩上碎石，横跨足有两丈宽壶嘴湾，轻轻巧巧就回到岸上。
船上少年与两个同伴，以及河岸上看到这幕人们，全都震惊得张大嘴。
虽然平日城里常有往来江湖侠客，但如此高来高去身手，哪怕是自诩见多识广苏棠城居民也都从来未曾见识过，这会儿个个目瞪口呆，简直要以为自己这是真见鬼。
他惊讶得句话都说不出来，下意识拔腿就追。
……
“嘿，又来盏灯！快，往左点儿！”
这时，壶嘴湾浅滩上，艘小船上有个少年看到水面飘来盏莲花灯，连忙示意同伴横过小舟，同时伸长手中竹竿，要去拦那河灯。
然而话音刚落，少年只觉得手里竹竿猛地向下沉，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带得栽进水里。
季鸫摸摸鼻子，心说如果自己灯被捞起来，该多尴尬啊。
不过他随即转念想，这处大千世界用是华国语，他个外来者不好意思写中文，难道还憋不出几句英文吗！
于是季小鸟快走几步，来到处小摊前，问店家要支笔，歪歪扭扭地在染成粉色宣纸花瓣上写两行字。
“好！”
他抱起花灯，来到河边，点亮灯芯，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推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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