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精
叠声卖乖，“求你
，给
把糖吧！”
红裙女妖笑着嗔句，“就你嘴甜！”
说着，她从簸箕里抓把糖，塞给小鸭子。
然后红裙女妖将视线移到季鸫
脸上。
季鸫
不过季鸫此时无心欣赏园中美景。
他关注焦点，是鱼池旁边不知为何聚集群妖怪，闹哄哄熙攘攘，不知正在吵闹些什
。
“哎呦！”
鸭子精看到聚拢人群，忽然兴奋起来，“米花糖！院里姐姐们在分米花糖！走走！们也去蹭把！”
他边兴奋地大喊，边抓住季鸫胳膊，不由分说就硬拉着往人堆里凑。
黄带小妖面露羡慕之色，“若是能多来几波，说不得咱们也有机会嘞！”
季鸫心头动。
原来这些妖怪把人诱进宅里，既不是为吃肉也不是为喝血，反而更像是要以换。
——莫非……
季小鸟根据鸭子精无意中透露只字片语，展开推理。
“哦？这说，你已经知道今晚有何菜色？”
他边走边试图引导这只看起来有些单蠢傻鸭子多透露些情报。
“嘿嘿，全部不敢说，样两样还是知道！”
鸭子精昂首挺胸，“三鲜鱼烩、炝白虾、熘鱼丸子、锅烧鲤鱼、焖黄鳝……”
它连报出数样河鲜，每报样，还跟只真正鸭子似地咂摸着嘴儿。
这时鱼池旁妖怪已经越聚越多，除穿着各色轻薄纱裙女妖之外，还混杂些仆役和小厮，皆把梳着坠云髻红裙美人围在中心，争着抢着索要她簸箕里糖。
季鸫心中暗自叫苦，但看这群妖怪人人兴高采烈模样，就知道那所谓“米花糖”定很受它们喜爱，如果自己摆出脸嫌弃模样，不肯接也不愿吃话，那就实在太可疑。
就在他急得不行时候，冷不丁瞅见个丫头捧着糖往嘴里填动作，急中生智，连忙趁着挨挨挤挤机会，将手指探进腰间荷包里，抓颗“爆浆蓄能糖”，攒在掌心。
这时，鸭子精已经拽着他挤到红裙女妖面前。
“姐姐、好姐姐！”
——莫非，这些妖怪都因为某个原因，或者说，是被某种力量困在这栋宅院里，只能将凡人引诱进来，作为自己“替身”，才能出去吗？
……
正想着这些时候，鸭子精已经领着季鸫来到偏院。
虽说是偏院，但实际上，面积还挺大。
以季小鸟即使临时恶补过，依然堪称“贫瘠”古建筑知识来看，这偏院布置风格很像他以前参观过苏式园林。亭台楼阁、池塘小桥、泉石花木、假山奇石，确实称得上是移步换景，咫尺之内便见乾坤。
“确实美味！”
季鸫笑着附和道：
“只是这多好菜，不知道今晚到底有几位客人？”
鸭子精嘎嘎大笑两声，“听鹅姐姐说，来队山匪，可不得有二、三十人吗！”
说着，它砸砸嘴，摇头晃脑道：“也不知这回能换几个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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