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于归目呲欲裂，声嘶力竭地跪
下来。
秦喧死死抱着她
腰，泪水溢出来：“别过去……别过去……”
“咳咳……”顾衍之从汹涌波涛里冒出头来，
把抓住身前浮木，随着水流飘荡在冰冷江水里。
眼看着前面有截树枝，她伸长胳膊拼命去够，把拽住，然后纵身跃，被她拽倒树木倒进江水里，溅起片水花。
顾衍之喘着粗气在岸边潮湿泥地里站定，被水泡过地方阵阵刺痛。
几个穿着橙色制服消防员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不远处是刘青云和陈意，陆姐呢？
大脑好像死机下。
他听到熟悉，让他毛骨悚然声音。
刚刚震动似乎在群山之中引起回响，轰隆隆声音像在打雷，连绵不绝地传过来。
倒计时。
三。
顾衍之纵身跳入湍急江水里，瞬间被漩涡吞没。
徐乾坤扶着救护车车门：“你们干嘛？还不快上来？”
于归后退步：“不，
等陆老师出来”
姐”
“瘦，会好出去，你们先走吧，在外面再凿个口子”
“好吧”刘青云松开扶着担架手，从狭窄隧道口爬出来。
倒计时。
十。
她伸手摸摸背后，满手黏腻，出很多血，也不知道是什
时候划破。
顾衍之索性把外套脱下来满口袋翻找着通讯器。
没有。
可能是被水冲走。
她咬咬牙，打算再下水时候，从裤兜内侧里摸出来。
他突然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拽起刘青云，扶着陈意就开始往回跑。
“快跑啊，别过来！”
远远地秦喧和于归迎上来，还没等于归脸上溢出点儿重逢喜悦。
他身后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整条隧道以肉眼可见速度在坍塌，隧道口被落石泥土淹没。
她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爆炸声响起来，天地为之震动，救护车车身狠狠晃下，顶上放着医疗器材纷纷砸下来，灯泡闪两下，然后爆掉。
于归被冲击波搡到地上，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她捂着脑袋眼前片空白。
堰塞体被炸开条大口子，洪水如愿以偿引入挖好泄洪渠里，土黄色锦带在翠绿山间奔流着，沿途卷走无数土木房屋，却离远处灰蒙蒙高楼大厦越来越远。
所有人都松口气，远在锦州指挥部里老人眉头也松懈下来。
郝仁杰口申口今着从昏迷中醒来，他摸到自己脸上有潮湿温热东西，伸手摸是血。
远远地山路上亮起车灯，徐乾坤冒雨跑出来，兴奋地大叫：“这边，把车开到这边来！”
倒计时。
五。
“患者女，六十五岁，冠状动脉狭窄引起急性心肌梗死，已做冠状动脉人工血管置换术，目前生命体征尚未平稳，请尽快送回医院做进步治疗”
于归摘下听诊器，和几个医护人员合力把担架抬上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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