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生气顾衍之主动开口:“今天天气很好,……已经个月没有出门……所以就想出来逛逛……”
陆青时点头,倒是没有责备她鲁莽:“出来晒晒太阳也不错,只是下次要记得戴口罩”
她从白大褂兜里掏出次性口罩,撕开包装袋递给她:“外面灰尘细菌太多,要注意不要感染”
看着面前这只白皙修长手,顾衍之愣下,对方见她迟迟不接,可能也意识到这样个站着个坐着大刺刺给别人递东西似乎不太礼貌,于是蹲下来,这下目光齐平。
陆青时伸手,顾衍之赶紧握住她手腕:“不用不用,自己来”
“陆大夫”
往来医护人员纷纷冲她低头问好,郝仁杰从分诊台里站起来:“陆姐,你可算回来……”
陆青时把病历扔到他怀里:“别磨叽,查房”
“陆老师对不起来晚!”昨天在手术室缝半宿鸡蛋于归姗姗来迟,打着呵欠抱着病历站到最后。
陆青时本想发火,但目光落到她明显睡眠不足黑眼圈以及白大褂袖口沾着蛋液时,嘴唇动动,没说话转身走。
秀带教老师,也从未欺负过她。
于归对她感情实在很复杂,又敬又怕,又有丝对偶像仰慕,看着无影灯下她干净侧脸,于归暗暗握拳,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要加油啊于归,争取有朝日能站上陆老师手术台。
陆青时把持针器放进托盘里:“好,结束”
她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于归微微鞠躬跟她道别。
陆青时挑眉,站起来:“你想多,本来
上午紧张忙碌工作后,有两个小时短暂休息时间,陆青时在办公室里边吃盒饭边看病历,五月阳光好得不像话,从玻璃上倾泻而下,照半边身子都暖烘烘。
急救中心在楼,顾衍之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着散步,就这静静隔着玻璃看着她,本来只是想看看她在干嘛,却不知不觉就发起呆。
因为常年熬夜缘故,她皮肤不算很好,但很白,眼下有卧蚕显得那双眼睛更加深邃,像汪宁静蓝色湖泊,阳光落在她身上,细碎尘埃围绕着她飞舞。
陆青时正在纸上记录着什,似有所觉,微微偏过头,目光相接,她看见她弯起唇角,她看见她眼底盛出笑意。
陆青时放下笔,消失在办公室里,不会儿,出现在她眼前。
停职这些日子里陆青时难得也算过个安静假期,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做饭,带汉堡遛弯,隔三差五去医院看顾衍之并给她改善伙食,闲暇时候折腾下于归,翻翻医学杂志,某天清晨被闹钟叫醒,她摸起手机才意识到,原来平淡无奇个月就这过去。
再次复职,从医务处领走自己IC卡别在胸前,头发盘得丝不苟,挂上听诊器,圆珠笔插进胸前口袋里,她掀开帘子缓缓走出去。
“陆主任早”
“陆大夫好”
“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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