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省理科状元名次考进协和医学院——再接再厉,不要给陆家丢脸。
那时候陆青时所做切,甚至活着目标只有个——不给陆家丢脸。
因为她有个享誉中外,杏林满天下中国科学院院士爷爷,至今他名字还印在所有医学生必读教材上,亦是编撰者之,而父母亦是为现代医学发展做出重大贡献专家学者教授。
可是这切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优待,她活小心谨慎,读普通幼儿园,小学,初中,国际中学,父母却要求她有不普通成绩。
她甚至都因为视力不好而坐不到前排。
陆青时放弃,朽木不可雕也。
于归满头大汗,这才明白看起来不难操作,其实对医生左右手控制能力达到个近乎苛刻要求。
她站起身,叫住即将离开手术室陆青时:“陆老师……为什你能把手术刀运用这好?”
“你三岁时候会用第样东西是什,勺子,还是筷子?”
陆青时转过身来看着她:“小时候会用第样东西,是手术刀”
损丝毫,随即抓起旁止血钳行云流水般把整个果皮褪下来放进污物盘里。
秒表定格在00:05:00这个数字上,于归夸张地把嘴巴张成个“O”型。
在医学院里也曾见过师兄师姐们拿猪皮来练手,这拿提子来练解剖还是头回见。
陆青时起身,示意让她来试试。
于归咽咽口水,艰难地点点头,姿势倒是挺规范,就是镊子下去直接把提子串成糖葫芦。
就是在这样种变态而压抑环境中长大陆青时,在褪去那些温柔假象之后,从她唯孩子死在手术台上开始,就恢复骨子里冷漠尖锐。
于归愣住,她看见自己老师眼神深沉如海,那双漆黑瞳仁里透出点儿湛蓝来,在手术室无影灯下显得那不真实。
她说:“即使比别人起步早很多,拥有很多人想也不敢想资源,但最终,人——
直到今日掌心里还有浅浅道伤疤,是小时候拿爸爸妈妈手术刀玩耍时留下痕迹。
别小女孩都有芭比娃娃,粉红裙子,她房间里则堆满仿真医疗玩具,各种各样注射器,塑料听诊器,她童年,少年时期,甚至成年后很长段时间都是在这种父母变态般得压迫下迅速成长起来。
从她能听懂话开始,父母提到最多句话就是:“你不能丢陆家脸”
跌倒不许哭,自己爬起来——因为哭会丢脸。
考试成绩不理想——给陆家抹黑。
“……继续”
这次左手力道控制得倒是很好,止血钳剥皮时候因为太过小心翼翼反而直接从表皮上滑过去戳在手术台上,这要是大血管当场就得戳个窟窿出来血流成河。
陆青时皱眉:“继续”
第三次,于归手又开始抖地跟打摆子样,提子在手术台上乱滚,她两只手抡圆想抓回来,镊子和止血钳开始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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