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莫名觉得有点冷,打个喷嚏:“今天空调是不是开有点低?”
她去摸空调遥控器,转头顿时脸见鬼样表情,险些双膝软给人跪下,赶紧立正鞠躬,把头低得像鸵鸟。
“陆老师好,陆老师吃早饭吗?陆老师来这早定没有吃早饭去给您买!”
陆青时抱臂靠着门站着,面无表情,只是眼神看得她发毛。
于归打算溜出去,被人拎住后领揪回来:“这想上手术?”
跟秦喧混久,于归口个秦老师叫十分上道,马屁也拍甚是流畅。
秦喧被夸心花怒放:“想学吗?来,教你”
于归大喜过望,兴奋地搓搓手:“啊,真可以吗?陆老师会不会不高兴……”
秦喧翻个白眼:“你管她干什,整天拉个死人脸,脾气也又臭又硬,她往这站,你们急诊科温度都叫她拉低”
说起这个,于归也小声嘟囔着,满是怨念:“跟同期进来规培生都可以独立做小手术,陆老师还从来没有带上过手术台”
进入ICU第二天,顾衍之醒,仅仅只是短短两天而已,整个人就瘦得脱层皮,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眼神也黯淡下来,透出深深疲惫。
陆青时知道,她这次伤恐怕得养很久身体各项机能才能恢复正常,顾衍之艰难地把头转向她,氧气面罩上腾起片雾气,似乎有话想说。
陆青时轻轻把它摘下来,俯身去听,那人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汉……汉堡……”
“你放心,会好好照顾它”陆青时趴在她耳边说话,好让她能听得更清楚点。
爆炸产生冲击波不仅震碎她脏器,也势必会对听力造成不可逆损伤。
于归欲哭无泪:“不,不想……”
陆青时点头:“下午有台肠梗阻,你跟吧”
秦喧咽咽口水,打算从后门悄无声息溜出去,陆青时偏头冲着分诊台喊:“好人姐,跟医务处打个报告,就说说,急诊科缺人,给
她好像完全忘记第次上台时候各种出错被人嫌弃事。
郝仁杰重重咳嗽声:“那啥,去看看五床点滴结束没”
“哎,等等,也去”
“隔壁还有个病人等着清创呢,先走哈”
时之间,整个急诊处置室医护人员纷纷表示自己忙不行,秦喧摸摸鼻子:“奇怪,刚不是还在这跟侃大山呢吗?”
想到这里,陆青时眼神黯淡些,对方却很轻地点下头,似乎想笑但因为扯痛伤口又变得龇牙咧嘴起来。
“支杜冷丁”她吩咐护士拿药,撩起她衣服袖子,亲自给她扎针。
“睡吧,你现在需要休息”
也不知她听懂没有,在药物作用下很快陷入沉睡,长长睫毛盖在眼帘上,陆青时替她盖好被子,吩咐护士随时注意她生命体征变化,随即离开ICU。
“哇,秦老师好厉害,这小孩子插管下子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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