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那个样子陆青时,从她来到仁济医科大第天开始,陆青时就始终是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样子,她优秀专业素养造就她超出常人冷静,而性格上沉稳又赋予她处理病情上理智,她曾以为这样陆青时是无懈可击,没有人或事能撼动她丝
煤气罐在自己掌心里发出轻微颤动,气阀滋地声弹出去,顾衍之双目赤红,火焰替她浑身涂上层金色,在离防爆罐还有五步远时候她离地起跳,火焰在空中划出优美抛物线,如果不是震耳欲聋爆炸声以及足以掀翻个成年人冲击波话,真很像场绚烂烟火。
“砰——”火光照亮半个夜空,有在窗前写作业小孩抬起头来:“妈妈,看,烟花!”
“好,这边差不多结束,你找到那位孩子家属吗,定要沟通好——”
陆青时拿着对讲机话还未说完,地动山摇,天花板上电风扇晃晃,摇摇欲坠,她猛地扑在患者身上,吊扇砸在背上剧烈疼痛让她眼前黑,粉尘劈头盖脸落下来,她用手护住患者头部。
等切尘埃落定,她摇摇欲坠站起来跑到窗边,正好看见浑身是血消防员被抬上救护车,握着窗棂指尖泛白。
举着防爆盾严阵以待。
顾衍之笑下没说话,关掉通讯器,看着那正在冒火煤气罐步步走近,氧化碳透过头盔缝隙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里,热浪层层地涌过来,能听见皮毛卷焦声音,顾衍之伸手,把煤气罐拎起来,然后稳稳地抱在怀里。
她走过于归身边,郝仁杰身边,走下楼梯,到达拐角,接着往下走,怀抱着定时炸弹,走过陆青时身边,穿过浓烟,要走百二十个阶梯才能把煤气罐放进防爆罐里。
炙热气浪融化她防火服,能闻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焦臭味,浓郁氧化碳钻进鼻腔里让视线逐渐模糊不清,每走步都有汗水流下来,还没滑到下巴,就被热浪烤干。
陆青时说,你伤口不要剧烈运动,裂开话会很麻烦。
“嗡——”电锯尖锐轰鸣声下,被压在柜子底下双腿和身体分离开来,于归快速止血拿大量纱布按上去。
她红着眼睛吼:“你好吗?”
刺儿头拿液压剪剪断女孩手上铁链:“好!”
郝仁杰抱起来就往楼下跑,于归举着液体袋亦步亦趋跟着往楼下冲,然后就看见失魂落魄陆青时在抢救浑身是血顾衍之。
她愣在原地:“陆老师……”
她左肩逐渐使不上力气,疼痛让她脸色苍白,煤气罐点点往下滑,发出滋滋声音。
顾衍之从喉咙深处发出声嘶吼,开始加速冲刺。
所有人目光都在盯着楼道口,等待着她出来那刻,或是——地动山摇。
脚步声逐渐近,武警捏着防爆盾手紧紧,团火光在黑暗里亮耀眼,顾衍之终于冲出黑暗。
“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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