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杰绝倒:“得,看你是毕不业”
也是巧,陆青时刚好巡房走到门口快步过来,将听诊器按在王有实胸口,吩咐手足无措于归。
“支杜冷丁肌肉静推”
“喔,喔好!”于归松口气手忙脚乱从医药车里翻出来杜冷丁,用碘伏做皮肤消毒,将尖锐针头缓缓扎进王有实血管里,好在这次终于没出差错。
止痛药很快起作用,附带安定成分让他很快就睡着,王有实老婆站在走廊上等着陆青时出来。
“这……”于归看眼王有实。
“你个臭婆娘给老子闭嘴!”未料他突然发起火来,边拍床边嚷嚷:“你是不是盼着老子赶紧死好带着娃娃改嫁呢!”
几个孩子吓不敢说话,于归只好把求助目光投向郝仁杰。
郝仁杰摊手,做个口型:“别看,也没辙”
肝病病人最忌讳生气动怒,拍完床王有实就疼直抽抽,额头豆大汗珠往下掉,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也青紫起来。
?”穿着洗发白灰色尼龙外套中年女人风尘仆仆走进来,手上牵着两孩子,背上还用麻绳背个,俱是脏兮兮红扑扑脸蛋,睁着黑黝黝眼睛无辜又茫然地看着周围切。
郝仁杰头也没抬:“直走右拐,等下”他突然意识到什似地,猛地站起来。
“您是……王有实家属吗?”
“对对对,是”女人赶紧拉着孩子凑上来,满脸希冀:“娃他爸咋样大夫?”
郝仁杰敲下门:“王有实,你老婆来看你”
“大夫,大夫,您就行行好,告诉娃他爸究竟是什病吧!”
陆青时摘下口罩,静静看着她,面色冷静,无悲无喜,宣告出最残忍结果。
“肝癌晚期”
王有实老婆下子瘫在地
王有实他老婆替他拍着背也顾不上还嘴:“大夫,大夫,这……”
于归着急起来,额头汗渗比王有实还多。
“这……这该用什药……”她拿着注射器急像热锅上蚂蚁。
“你问啊?又不是医生”郝仁杰也奇怪:“你这医学院怎毕业啊?”
“…………”于归嗫嚅着:“严格来说…………规培没结束……还……还不算毕业……”
王有实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掉手上输液针管,于归把替他按住,顺手从医药车里取个新替他换上。
“你咋来?不是说这……”他说着话肝区突然疼起来,下子捂住腰际脸色发白。
于归紧张起来:“您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去叫陆老师来……”
“没……没事……”王有实忍着疼把三个孩子挨个拉过来看眼,病房地方小,他老婆只能局促地站着,于归留意到她微微隆起小腹,赶紧从分诊台搬个椅子过来让她坐。
女人推辞着,反倒握住她手:“大夫,大夫,你是个好人,求求你,告诉他究竟是什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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