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告诉过霍风冽,这辈子也没打算说。”柳枕清淡淡道。
听到柳枕清说从未打算说出去时候,元珏脸上竟克制不住闪过丝怒意。“不打算说,是你心太软,还是不想挑起天下大乱,又是为这天下,为父皇?到现在为止,你竟然都不骂句,可是动手杀你,欺师灭祖,背信弃义,狼心狗肺啊。你别告诉,你点都不恨当初那对你,点都不怨之后所作所为!”
元珏说道这里竟然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听着无比怪异。
柳枕清微微蹙眉,他也看不懂元珏反应,不确定道:“你……后悔?”
“不,朕为什要后悔,你确是权倾天下,处处管制,朕是天子,你越权,跑到天子头上,就注定要摔死!”元珏冷声道:“你在所有人眼中是众恶之首,那时根本洗不清,若是不处置你,朕如何执掌天下,给天下人交代!”
中仿佛有银光闪过。
柳枕清几乎是身体本能想要闪躲,可是他却僵住,这刻,柳枕清脸色瞬间煞白。苦笑声,缓缓抬眸凝视元珏。
元珏表情微僵,只感觉手臂上东西无比沉重,他缓缓放下手。
衣袖中有袖箭暗器,是柳枕清找人打造,送给元珏护身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暗器存在,算是在关键时候留手。
而当年,射中柳枕清胸口那箭,正是混在乱箭之中,元珏手中袖箭。因为袖箭破坏力不同,痛感自然也不同,试验过柳枕清,哪怕没有看见,也在中箭那刻,什都明白。
“那现在呢?你还觉得该死?”柳枕清冷声问道。
元珏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柳枕清。
“你仍旧疑心,所以先杀霍风冽,然后呢……还想再杀次?”柳枕清幽幽道:“你不该这做,霍风冽是霍家人,他不可能对你刀剑相向,这有违他信仰,而也已经不是柳枕清,对你构不成任何伤害,若是聪明,你该装聋作哑。”
元珏听到这里,却笑,“你去到他身边,竟然还不知道你对他而言意味着什,霍风冽从来不是合格霍家人,在他心中霍家铁律永远排第二位。他是你人,你句话,别说杀,灭大周王朝,他也敢做。”
柳枕清愣,他没想到元珏会这样理解二狗对他感情,二狗感情不是从来不外露吗?知道
纵观历史经验教训,柳枕清确预想过,有天会鸟尽弓藏,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元珏会那早就对他动杀心。
毕竟是全心全意付出,他以为元珏会懂他片赤诚,就算随着帝王心逐渐坚硬,日后会忌惮,那也会是很多年后事情。那时候,他或者早逝,或者回归乡野,元珏也未必会想下狠手,毕竟是他教导出来孩子,他以为元珏会有这样仁慈之心。
可是终究还是错。
到底是什时候开始走偏,他不知道,只知道那刻,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到不屑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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