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风冽目光颤,“嗯。”
嗯是什意思?不计较还是要记仇?以前二狗话就不多,怎现在感觉更少?
柳枕清眉头抽动,还是继续道:“若是霍将军怪罪,你说怎罚,都认,若是不怪罪,想明日就离开京城,还得劳烦霍将军。”
霍风冽没有立即回答,让柳枕清不由担忧起来。再接再厉道:“霍将军,就是个小人物,今日得罪八公主,怕再晚些走,就没命走。”
白溯奇怪看着似乎在发呆霍风冽
坐着霍风冽仰头看过去,刹那间阳光刺眼,让他时间看不清眼前人脸,只有长身玉立,身形不自觉向右偏,头也略微歪着。
太过熟悉站姿,让霍风冽恍惚。
如同个少年乖巧坐在凳子上等人,直到有人喊声,“二狗,走。”
少年抬头看见个人以这般姿势站着,背着光,歪着头笑着看他,“怎?等久?困?”
霍风冽脸上表情没变依旧冷酷,只是怔怔看着来人,白溯倒是回礼,笑着招呼声。
突然旁边传来白溯忍不住闷笑声。做出个般人该有反应。
“大人哄骗小孩罢,要不然就是烧晕说胡话?战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面,这可笑荒谬事情还值得你认真思考?小时候就不相信,也不知道以前是哪个疯子编造志怪传闻。这世上若是真存在借尸还魂,那兄长,你兄长还有……许许多多人,总有回来吧,怎个都没呢?这若是真,那钦天监还不研究研究,变着法让皇帝长生不死?”
霍风冽顿,手中茶杯咔声瞬间碎裂,茶水四溢。
白溯惊,赶紧帮忙换新茶杯,奇怪看着霍风冽,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好像他话戳穿某种牵强,打击霍风冽,原本就冷酷脸,现在又冰封层。
突然,霍风冽眼底有暗红闪过,白溯瞧见大惊,立马道:“战渊,你……”
“柳公子。”
柳枕清对着两人躬身行礼道:“刚刚多谢两位先后相助,让逃过劫,十分感谢。”
“柳公子客气,请坐……”依旧是白溯在说。
霍风冽不回应弄得顶着压力过来柳枕清心虚不已。瞧着脸色也不太好看样子,难道还在生他气或者跟其他人样误会他又不安分来纠缠?
柳枕清撑着僵硬笑脸,继续躬身作揖道:“霍将军,也是来谢罪,刚刚为自保,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乱你名声,实在是罪过。”
“无碍。”霍风冽甩甩手上水渍。脸上又恢复几年如日漠然,原本绷紧嘴角扬起丝自嘲弧度,整个人气势也暗淡下去。
白溯正想劝霍风冽回去休息,就在这时,周围议论声突然大起来。
白溯奇怪抬头看过去,顿时咦声。
霍风冽并未理会,可是下秒道干净清透声音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语调上扬,自带独有笑意。
“霍将军,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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