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地蜷缩在床上,双眼愣愣地盯着黑暗,怎也闭不上眼睛。因为无论白天或黑夜,看到都只是同种颜色,将缓缓吞噬颜色,如梦中那池湖水。
今天,萨顿律师单独来探监,他说现在情况非常糟糕——陪审团已掌握杀人动机,即便证明与天空集团大老板关系,也很难洗脱杀人罪名。所有最重要证据,全都对不利,包括字条上“DAYDREAM”。虽然证据链条还不完整,但并不妨碍对有罪推定,从动机到时间直到凶器,全都符合杀人条件。何况开始就向法庭隐瞒和常青真实关系——说他是父亲生前好友,其实他间接害死父亲。还不如早点坦白这点,等到被那段该死录音揭穿,已无路可退。
律师说官司打赢希望已很渺茫,最坏可能就是被定罪为级谋杀,甚至并不排除死刑可能——尽管阿尔斯兰州上次执行死刑,还是在七年以前,据说那个倒霉家伙,在椅子上坐成电烤鸡。
不过,还有另种选择,就是主动向法官认罪,不必等到陪审团最后来定罪名。美国司法制度奖励主动认罪者,以减轻司法程序负担。很可能逃脱死刑,甚至不必终身监禁,也许只有十几年刑期
“Yes。”
敞开胸膛,接受这刀刺破心脏。
对不起,莫妮卡。
承认,承认曾经推断——常青害死父亲,这正是杀人动机。
萨顿律师已失望至极,他指望拼命否认,或许还有胜算可能。
刀子!
无法抗拒,也无法说谎,只能怔怔地回答:“是,那是在父亲死后两天,通过父亲生前电话记录,才找到常青所在酒店。”
“在你父亲死后两天?”检察官敏锐地捕捉到线索,“如果没有记错话,这段录音第句话,也就是常青对你说,英文大意是——昨天凌晨点,他用酒店号码,给你父亲打电话。”
致命刀,已无处遁形!
“是,父亲刚与他通完电话,就z.sha去世!”
“谢谢!”检察官趾高气扬地向法官说,“问题问完!”
法官异常严肃地看着:“本次开庭到此结束,等待下次开庭通知——下次开庭陪审团将作出最终裁定!”
2009年,农历除夕。
在美国阿尔斯兰州看守所里度过。
没有年夜饭,没有父母双亲,窗外没有爆竹声,电视机里没有春晚,更没有小沈阳,只有囚室里沉睡比尔,还有铁窗外漫天大雪。
“非常抱歉。”检察官故作同情地说,“但仍要问下去,结合录音里最后句话,是不是意味着,你认为是常青先生打电话,导致你父亲z.sha?”
最后刀。
此刻,个声音在身体里高喊:“不!千万不要承认!承认你就死定!定要说不!说不!”
这是梅菲斯特声音。
不,不会听从幽灵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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