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常青依然在重复,于是飞起脚蹬到他身上,把他从五楼窗口踹下去。
趴到被砸破窗口,只见条蓝色风衣影子,被风卷入黑暗荒野,转眼消失无踪。
感觉从未有过畅快淋漓,早就该送常青下地狱,是哪位朋友代替做这件事呢?
唯倒霉是,这件事被嫁祸到头上。
梦,醒。
“不!不是干!没有杀你!”
在睡梦中叫喊起来,大概也是在这间囚室说第句话。
奇怪是梦中世界还在继续,并未回到凌晨看守所,眼前还是公寓楼走廊,蓝衣包裹常青看着,发出嘶哑低音:“记住你任务!”
真被这个老家伙彻底雷倒!雷得在梦里迎风凌乱!他被人捅死变成鬼魂,却还惦记着那该死任务!
对着常青僵尸喊道:“告诉,是谁?是谁杀你?”
信任她吗?
她把手放在肩膀上:“将为你聘请最好律师,不惜任何代价为你洗清冤屈。”
“时间到!”
狱警走过来,粗,bao地将从莫妮卡面前拖走。她嘴唇颤抖着看着,像尊欧亚草原上古老雕塑。而就像待宰羔羊,被拖入深不见底监狱深处……
这晚。
睁开眼睛,铁窗外已是黎明,有个嫌犯恐惧地看着,大概听到刚才梦话。显然在梦里说是母语,他们不可能听懂话,故而对更加又惊又怕。
至
“是他!”
“他是谁?”
“是他!”
讨厌这种无意义重复:“最后问你遍,如果你还是不告诉,那就下地狱去吧!”
“是他!”
仍在看守所保持沉默,这种令人恐惧沉默,让成为嫌犯们眼中异类。没人敢来招惹,尤其当用狼似眼神,死死盯着对面家伙。有人说是香港来职业杀手,也有人说是旧金山华人黑社会,更有人说是某个传说中变态杀人狂。
囚室整夜难以入眠,除防备黑暗中惯犯,脑中回想几十个小时前幕幕场景——到现在为止没对任何人说过,究竟是在行使“米兰达权利”,还是对真相感到胆怯?这是自己性格中贯弱点,害怕别人不相信话,害怕被当做个无知白痴,居然编造这种拙劣谎言,为杀人罪行开脱?
西部高原夜异常寒冷,白天可以眺望落基山脉终年不化积雪,相比洛杉矶已是两个世界。后半夜越来越难熬,躺在单薄床上瑟瑟发抖,天亮才支撑不住失去意识。
梦到常青。
案发荒凉公寓楼内,昏暗白色走廊,他独自摇晃着向走来。直到近前才看清他身蓝色风衣,高高衣领竖着掩盖两颊,中间隐藏张惨白脸,僵尸般深陷眼窝。他身上散发着股腐尸臭味,似乎有蝇蛆自眼睛爬出来,胸口溢出大摊黑色血液,紧接着又凝固成污渍……常青越近就越让窒息,感到空气中有只大手,紧扼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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