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好几首张雨生歌:《天天想你》《天到晚游泳鱼》《心底中国》《大地天使》《两个永恒》……
同事们也都不唱,赛过免费看演唱会,聚精会神地欣赏唱歌。像着魔,这些歌几乎从未听过,拿起话筒却唱得如数家珍。嗓音也配合音乐而变化,似乎天生就适合唱张雨生歌。等到嗓子几乎唱哑,田露急忙给倒大杯胖大海,“高能,前两年你也和们出来唱过歌,却从没听你唱过张雨生,是不是最近半年直偷偷练歌啊?”
茫然地摇着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仿佛灵魂还停留在另个世界。
离开钱柜已经很晚,侯总喝得烂醉只能由老前开车送他回家。独自坐上辆出租车,时间已过午夜,便关照司机打开电台。
又是“午夜面具”节目,主持人秋波不动声色地听着别人倾诉,将身体蜷缩在后座里,静静地听着她磁性声音——
边慢慢消失你/本来模糊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自然地唱出来,契合旋律与节奏,就连音调也如原唱那高亢清亮。
完全不是声音,平时唱歌绝对没有那高。唱到高xdx潮部分,简直不认识自己,完全脱胎换骨般,不再畏畏缩缩,也不再含蓄内向。眼前不再是狭小钱柜包房,而是无数闪光灯下个唱舞台;观众也不再是侯总老钱田露他们,而是举着各色牌子亿万狂热粉丝。忘情地举着话筒,随着MTV里张雨生而高歌,仿佛刹那间灵魂附体。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爱/就让用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如果大海能够带走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伤/所有流过泪/爱/请全部带走!”
当嘹亮歌声唱向最高音,包房里人们都已惊呆,老钱流下长长哈喇子,田露掉下她假睫毛,侯总则把杯红酒洒在裤子上。等唱完大家都沉默,像看外星人样盯着,包房里死般寂静半分钟,接着便是,bao风骤雨般掌声。
“太棒!”
“好,请大家休息下,如果午夜梦回,也不要乍暖还寒,接下来是张雨生《口是心非》,因为每个人都有口是心非时候,但请在今夜敞开你心。”
《口是心非》?又是张雨生,在钱柜唱过这首歌,随后听到那熟悉歌声,宛如刚才卡拉OK里录音:“口是心非你深情承诺都随着西风缥缈远走/痴人梦话钟情倚托就像枯萎凋零花朵……”
仔细听真非常像,与平时说话嗓音
“高能,你简直是技惊四座!”
“快点去报名参加选秀比赛,你肯定能得全国冠军!”
“张雨生复活,也不过如此嘛!”
……
面对雨点般赞誉,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是无权无势小职员,没有理由对拍马屁,显然震撼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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