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上次那个被
打破
头
畜生？它要来寻仇报复？正想要找地方藏起来，身后响起老钱声音：“高能，有人找你。”
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做好和对方拼命准备，才发现是
个陌生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笔挺西装，戴着眼镜温文尔雅，伸出手说“高先生，你好，是端木良。”
“端木良？”
“前几天们还通过电话。”
“哦，想起来，你好你好。”
脑前，老钱和田露都已经上班，侯总照样躲在他小房间里。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周末杭州之行改变，而还是，就像眼前两只小乌龟。
突然，听到隔壁老钱发出奇怪声音，虽然那声音非常轻微，办公室环境又很嘈杂，但耳朵清楚地听到——好像是用手指轻轻抠鼻孔声音，又将那团鼻屎擦在办公桌下面。
这
细小动作，就像在拥挤车厢里飞过只苍蝇，怎能被“听”到呢？
充满疑惑地悄悄抬头去看老钱，发现他左手正伸在鼻孔中，右手却放在办公桌下面。
毫无疑问，耳朵听得没错！
急忙和他握手，他是最近认识客户，说近期会登门拜访，以为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真来。
“高先生，上次你说那个方案非常好，已经和客户都商量过，如果条件能进步优惠，就会考虑与你们合作。”
“啊？”
又听到阵细微声音，从田露方向传来。虽然当中有隔板看不到，依然分辨出唇膏摩擦嘴唇声音，甚至听出上嘴唇和下嘴唇！相比她早上出门匆忙，现在在办公室里补妆吧？就算田露自己也未能听到吧？为证实，悄无声息地转到田露身后，她果然在抹唇膏，猛然转头蔑视地说：“有什好看？”
立刻缩回自己作为，却听到两张桌子以外小李，正轻声煲着电话粥。尽管他捂住手机，把头埋在堆文件里，却清晰地听见电话里他新女朋友声音。三张桌子外小于，偷偷在办公室里打游戏——不停地使用方向键和鼠标，几乎没碰过字母键，显然在玩抢滩登陆之类游戏。还有四张桌子以外老王，发出均匀呼吸声，虽然没打呼，但肯定在偷偷睡觉。至于侯总小房间，听到她烦躁地来回走动，不时用手指摩擦裤边，用牙齿咬着嘴唇——该死！这些声音就算站在身边都未必听出。
老天，这是怎？对周围切变得无比敏感。尤其是听觉，灵敏到不可思议程度，就像是台人体声纳或雷达，如果发生战争就要被当做宝贝供养起来。无数声音信息涌入耳朵，像洪水汹涌灌入海绵般大脑，那些敲打键盘声音，简直是建筑工地上刺耳嗓音，让脑袋要爆炸！
抬头仿佛又见到陆海空——吊绳拖着他长长身体，不断摇晃在头顶。
电话铃响，是前台小姐打给，破天荒头回有客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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