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懵懂懂地重新追上师父
身影，道：“师父，你又生
气
吗？”
“你猜。”
楚栖猜应该是生气。
他继续追着，努力在脑子里搜寻可以安慰师父话，试图：“那天跑掉，其实就是不想杀师父……不是杀，是，是不想跟师父起冲突，以为师父要问罪，害怕，
生气，万伤师父，所以才跑掉。”
“你倒还会为师父着想。”
“他还在准备。”
“那今日他又为何要你出来见？”
“……他说门口有人挑衅，让来打发。”楚栖最擅长用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当即眉头拧，恨道：“难不成他想利用打伤师父？”
“看来你当真是想杀师父。”
楚栖还停留在居然敢利用那魔主还是去死吧想法里，乍然听到这句，当即脑子嗡：“，没有。”
楚栖不能明白师父在想什
，他只能从对方做法来分析对方是喜欢还是讨厌，也只能从对方表情来分析对方是愉悦还是高兴。
他看着师父脸，推测他此刻不是很高兴。
是因为自己非要他背，因为是被迫抱自己，所以才不高兴吗？
但楚栖好久没跟他亲近，好不容易才得来机会，并不想就此放手。
他小纠结会儿，开始找话题转移师父注意力：“你和魔主关系好吗？之前你受伤，不就是他们搞？这样进来合适？”
“真真。”楚栖说：“就是怕，怕师父像二哥哥样凶，不知道怎办，怕师父不向着，又要站在讨厌人立场来骂……杀好多人，师父，师父干干净净，还怕，把你衣服弄脏……”
他语无伦次地说，眉头皱紧紧，抓着他袖口手指也攥紧紧，神君侧头看他眼，神情微微软，道：“二哥哥骂你？”
“骂。”楚栖仰起脸，道：“还给他送玉玺，把皇位都送给他，想对他好……可是他骂，他说是疯子，说在屠杀，说，走火入魔，说他不敢要东西。”
神君久久望着他，道：“你觉得，二哥哥说对？”
他又露出稚子般天真表情，笃定地说：“他不对。但这是想法，
“如果你不想杀师父，岂会真被他利用？”
“是说。”楚栖赶紧解释：“如果他真存这个心思，应该是可以生气吧？”
神君弯腰把他放下来，道：“那你存杀师父心思，师父是不是也应该生气？”
“……”楚栖说不出话。
他确想过很多次杀死师父场景，但那都是在很生气很生气状态下，都是在师父会责怪他状态下，现在师父不跟他问罪，他是绝对不会对师父下手。
“没有永远敌人。”
“师父意思是，他们打你，你已经找回来吗？”
“你可知魔主为何不见你？”
“他说在闭关，但不信。”
“那你已经来两日，幺索为何还不为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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