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半夜,青水才带着枯鸿匆匆赶来。
“说这才几日,怎就又受伤,他是不是得罪哪路神仙?这般倒霉孩子,真是从未见过。”
“别提,你看那山下,雨已经下半夜,快过人脚,司方这次是真猪油糊心,竟然做下这样逆天之事。”无妄跟着他路朝神殿赶来,青水则握着那把屠神刀守在侧,眉头紧锁。
枯鸿远远看眼,道:“如今灾情尚不明显,应当无碍。”
“无碍?”无妄道:“真下上十天十夜,他积攒所有功德,皆要付之炬!司方神君,可以直接改成灭方魔君!”
他卷起袖口。
浩瀚灵力在床周蔓延,神君五指平移,虚虚擦过楚栖受伤手臂。
灵力擦过之处,神君裸露手臂上缓缓出现暗红烧伤。转移伤势,替其受过,这样话,经常会有亲近人说给病榻上人,但天道规则,并非人力可违逆,故而,所有人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灵穴刚好,这样耗费修为事情,到底还是有些吃力,伤势转移半,便陡然脱力,匆匆拿双掌撑在两侧,才避免砸在楚栖身上狼狈姿态。
手臂上疼痛瞬间消失。
皮肤,细细地帮他降温。
小坏蛋又开始喊疼。
或许是烧迷糊,神君第次,见到他毫不掩饰脆弱。
睫毛湿润地抖动着,饱满泪珠儿自眼角渗出,他啜泣着:“师父,师父,疼……好疼,救救。”
神君眉目皆抖,半晌,才慢慢在床边落座。
“司方不是这样狠心之人啊。”
“所以才说他猪油蒙心,今日冲冠怒若是为什大贤之人也就算,那楚栖你是不知道,简直像是炼狱来恶鬼,睚眦必报,穷凶极恶,他救这样人,日后能得好去?”
“你说这话不赞同,观楚栖像是张白纸,你拿黑墨涂之,他自然黑,若拿朱笔涂之,他还能恶到哪儿去?”
“并非是在指责楚栖,今夜他被架上邢台焚烧,也十分震惊,深觉残忍,便是神君不出手,若见,也是要救得。”无妄急急辩解:“可救便救,为他将万民陷制水火,自损阴
神君额头冷汗密布,重新伸手拉开滑落衣袖,转移伤势已经消失无踪。
过于逆天。
司道之人更信天道,规则就是规则,哪怕是天道本身,也不可随意违逆。若世间真出代人受过禁忌术法,定会大乱。
但司道之人,若要瞒天过海,钻起漏洞,也无人可阻。
虽不可转移伤势,却可以为其受过,转移痛感倒并非难事。
他嗓音低哑到近乎用气在说话:“你还会哭啊。”
当你真是,铜皮铁骨,可堪风吹雨打,坚韧不拔呢。
可这副样子,这样脆弱,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属于这样经历吧。
神君目光落在他周身缠着纱布上,在上古秘法之中,有许多禁忌之术,旁人不知,可对于天道来说,只要想做,就未有做不成。
只是这副身躯,可能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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