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跟二哥哥没有仇，没有欺负过二哥哥。”楚栖还是看着他：“欺负
你，你为什
还要对好？是因为是漾月吗？”
“不是
。”神君无可奈何，叹息着，耐心道：“跟那个没关系，就算今天受伤只是楚栖，也会救你。”
楚栖又想
会儿，道：“你给颗糖，也会给你颗糖，你给两颗，也会给你两颗，你给三颗，可以试着给你四颗…
“因为二哥哥对好。”楚栖说：“师父，不是记仇不记恩。有人对好，会记得，就算也没几个人对好。”
“……嗯。”
楚栖看他会儿，道：“师父，你为什要来救啊？”
“因为师父喜欢小七啊。”
“可对你做坏事，你是要把治好之后，再讨回来吗？”
楚栖又点点头。
他看不到自己魂魄被烧出缺口，只是觉得疼，难以忍耐疼。但既然师父这说，那就只能忍，楚栖垂下睫毛看向自己手，心想等枯泓医仙来或许就会好起来。
神君转过身去，背影无声地佝偻瞬，像是被抽干力气，下瞬，又抖擞着挺起，他打起精神，很快准备伤药过来给楚栖擦。
楚栖困难地换上衣服，老老实实在床榻上躺下去，神君蹲在他身边，伸手摸着他头，道：“看着你，睡吧。”
楚栖闭上眼睛，又睁开：“你要换天子，可以让二哥哥当皇帝吗？”
面露着，目光跟着他身影，道：“师父，头晕。”
受这重伤，不晕才是奇怪，神君道：“你稍等下，给你擦上药，换件衣服。”
楚栖用力眨两下眼睛，听话地点点头，道：“师父还有止疼药？疼厉害。”
他说话声音，只含着极其轻微颤抖，是真早已习惯忍耐。
神君很快重新走过来，楚栖口气吞好几颗，说：“还是疼。”
“不是。”神君说：“原谅你，不怪你，只想治好你，不会等你好，就教训你。”
楚栖不明白。
神君便道：“二哥哥对你好时候，跟你要过什东西？”
“没有。”
“你看，不是所有好都要回报。师父对你好，也不需要你回报什，只是单纯想要你好好而已。”
这样事，若在以前，神君定会回答，有能者居之。
但此刻，他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温声道：“好。”
楚栖更加惊讶。
他又闭上眼睛想会儿，再次开眼问他：“你怎不问为什？”
“为什呢？”
神君静静望着他半晌，缓缓道：“烧伤，难止，小七，能忍忍？”
人间恶火，烧不只是他躯体，那多信念致人，造成伤害是巨大，是以烧还有他灵。
若他方才晚到些，楚栖血肉焚为灰烬，灵魂也会并消散。
他这世本就是多得，积攒万年福德，也不过堪堪换这世而已。
这世没，便是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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