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陡然凉,只手穿胸而过,又陡然抽出。
与心脏相连血脉在抽出时纷纷断裂。
“咦?你说叫掏心,掏来看看,怎你好像脸惊讶?”楚栖收回视线,将那通红之物捧在手里,看片刻,疑惑道:“这也看不出什来啊。”
“……确。”刘管事倒下去。
收拾房间丫鬟们尖叫起来,又在少年看过来时候纷纷捂住自己嘴巴,咚咚跪地,哆嗦个不停。
“真?”楚栖道:“你以后,真会对好?”
他说这话表情,像极天真无邪孩子,犹犹豫豫,准备给予对方最后次信任,又隐隐担忧会再次被辜负样。
刘管事当即磕头,大声表决心:“奴才以后定掏心掏肺,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日后再有这种事,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殿下安全!”
“那你还记得那件事真正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刘管事眼睛直直,半晌道:“罪魁祸首,已经,伏诛,那两个不懂事奴才,也,也都杖毙。”
后者立刻避开视线,接着又抬眼赔笑:“七,七殿下……许久未见。”
“是许久未见。”
楚栖想想,问他道:“你知道睡床底下什滋味儿?”
两个人都大气儿不敢喘。
楚栖眨眨眼,道:“超级有安全感呢。”
鲜血淌满地。
楚栖弯腰,把那物递到瘫软罗总管面前:“你看出来,他忠心?”
罗总管嘴唇抽搐,强颜欢笑:“这,实在,不好分辨。”
“无趣。”楚栖抬手,那物直直被丢到空中,小九飞身而下,口叼住,东西落在地上,很快被它吃个干净。
“非要掏心给看,掏他
“啊……”楚栖脸失望,叹声,刘管事心如擂鼓,不敢得罪楚栖,但如果说出楚冀名字,那必然也是不得好死,他看着面前神色天真而落寞少年,心思急转。
楚冀那样手段,定不会放过他,但楚栖却不样,这小殿下虽然性子野点,凶恶点,但要比楚冀好骗多,更何况,如今楚栖沐浴神光,定是比以前要纯善好欺。
他很快做出决定,虔诚仰起脸,痛心疾首道:“殿下,奴才之心可昭日月……这,这,奴才真是,恨不得掏心给您看呐。”
“真?”
“千真万……”
两个太监都干笑声,罗金犹豫着伸手,道:“小殿下,床底湿凉,不如您先出来吧。”
楚栖点点头,听话地被他拉出来,罗金跪在地上给他拍着身上灰,楚栖任他拍着,笑吟吟地看向刘管事,道:“当年你护佑不周,害毁容,想起这事儿,还真不太敢用你。”
刘管事噗通跪下去:“七殿下,千错万错都是奴才错,求殿下再给次机会,此后奴才定竭尽全力,将功补过!”
罗金低着头,拍完下摆又去给他拍鞋子,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他人精似,听出来这其中只怕是有猫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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