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楚栖收势,朝他飞奔而来,下意识想扑他,想到美色误人。如今正事要紧,又旋身坐到旁,端杯喝水,眼睛亮亮地问他:“练好不好?”
“极好。”神君随口点评,指尖拂过膝盖,他站起身,道:“去丹房。”
楚栖揣两块花糕跟上去,道:“你最近怎直泡在丹房?炼什药?”
“些伤药,还有……”他顿顿,道:“你之前不是要止疼药?届时送你回去,给你带上。”
没办法啦。
那就只好按照楚栖心意来。
书本缓缓翻页,楚栖学飞快,神殿灵力充沛,竟几乎与他融为体,楚栖很快发现,他根本无需刻意做什引灵入体,随便打个瞌睡,灵力都自觉地往他身体里钻。
距离三月初七尚且有些时日,楚栖这段时间变得分外努力,尽管偶尔还是要调戏神君,但与之前相比明显收敛很多。
他不再黏着神君要抱抱,也不经常忽然凑过来要亲亲,神君教授剑法时候,楚栖也是全神贯注,明明有许多机会可以摸手揉脸,竟全都放过。
青水:“……要不要再去劝劝?”
“他是聪明孩子,自然懂之意。”
楚栖确懂神君意思,神凡各司其职,互不牵扯,人间事人间毕,该如何便如何,若每个神都站出来给凡人主持公道,那人间还叫人间?
因果轮回自有定数,当年之事若由神君亲自翻出,不光是在动摇人族对神信念,也会动摇当今统治者地位,很可能引起极大动荡。
而这样后果与神君庇佑方维持稳定观念明显背道而驰。
楚栖笑吟吟:“你还记得这
神君把着他手招式教他使剑,他看着冷冷淡淡,实际却温柔耐心,楚栖真心用上功,几乎学什都遍就会,倒也无需反复教导。
神君退回亭内,就着春光望向院中少年。楚栖身段是极好,固然不爱束冠整仪,眼望去,也是风流隽秀,灼灼其华。
他认真时候很认真,高兴时候很高兴,有时像孩子,有时像恶魔,有时叫人头疼不已,有时让人忍俊不禁。他活张扬又肆意,鲜活又立体,喜欢别人时候,好像很喜欢,定要马上将人搞到手,不喜欢时候,也可以下子就收回去,半点情意都不留。
或许是因为每个情绪都外放太过明显,于是消失时候便叫人措手不及。
神君收回视线,捏块花糕,看片刻,又忽觉无味,放回去。
但懂是懂,接受就是另外回事。
楚栖翻开被神君做批注书。
他虽然任性,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强求,就像他永远不会因为神君而改掉利己本能,而神君也不会因为他寥寥几句话就丢下自己维·稳职责。
真让人生气啊。
果然还是很不喜欢他这样,将除自己之外人放在心里。他所谓大局,楚栖不在意,他所谓动乱,倒恰合楚栖之意,他所担心之事,竟全都是楚栖希望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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