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读到神君救人具体事件,楚栖稍微来点精神,因为每到这个时候,里面都会有大段文字形容那神君如何如何美貌。
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什‘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什‘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什‘美皙如玉,顾盼烨然’;什‘色若春晓,清雅出尘’……
楚栖没记住他都具体救什人,干什事儿,单知他是如何惊艳朝霞,羞煞百花,绝迹人间,倾蔽古今。
“这般美人,若是午夜无人慰藉,岂不可惜?”
正读到神君救下海上遇难母子情节,陈禹老先生满心感慨敬重,这样姿容绝艳仙君,又有这般慈悲万物心肠。
再次醒来时候,楚栖便发现自己被关在祭坛下面牢房里,这个牢房呈八边形,中间刻着些繁复文字,楚栖没学过,也不认识。
他坐在正中央,手脚被四边延绵而来铁链锁着,能够移动空间只有三尺见方。
连续好几日,有人在他面前念经似重复《敬神训·司方》,每逢楚栖昏昏欲睡时候,都会给他鞭子,让他清醒。
这《敬神训·司方》书如其名,说乃是南唐护国神君司方过往,据传千多年前是个十分混乱年代,统领妖魔头子被神佛诛杀,于是其他小首领们谁也不服谁,各自占山为王,为祸人间。
南唐因为地理位置特殊,首当其冲,成为妖魔聚集地,死伤无数。就是这个时候,司方神君出来,以己之力将那些魑魅魍魉赶回老家。
带玩味道:“说不准,那高高在上神君,就喜欢被亵渎。”
景帝瞳孔震动,甚至惊恐:“你怎配……”
怎配?
楚栖疼神志不清,偏生恶魔低语:“总有天……要将你们敬畏神君囚禁起来,把他像狗样拴起来,让他跪在脚下……”
蒲扇般巴掌抽在他脸上,打断那越发忤逆不敬、孟浪轻浮言论。
乍然听到楚栖这句,陈禹激荡心情戛然而止,他蓦然转头看向楚栖,无法置信他连续重复这多遍,这小崽子究竟是听个什东西进去。
“你这孽障……”
楚栖下子笑,他那张被刮成花猫脸洋溢着几分雀跃:“先生,你便多给读几遍,司方神君是如何貌
楚栖打个哈欠。
念书先生神色寒,鞭子又朝他抽过来,怒斥:“坐直!”
楚栖看他眼,抿抿嘴,不甘不愿挺直腰板。
老东西。楚栖暗道,莫要让逃出去,否则必先拿你开刀。
他端正坐姿,看着这姓陈老东西继续读。
景帝气浑身发抖:“来人……给把他关到祭牢,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楚栖耳膜嗡嗡作响,被这巴掌直接抽昏过去,意识陷入混沌之前,他看到景帝踉跄着登上祭坛,冲着神殿方向跪下去。
嗤。
蠢货。
景帝那副慌乱无措模样着实取悦他,叫他心中大为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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