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岳澜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你从来都没有真心对过。”
“真心是什?”七月看他眼,道:“你想喝鸡汤,给你弄来鸡汤啊。”
“不是你亲手炖。”
“可是你喝到,而且还挺满意。”七月理所应当道:“你提出诉求满足诉求,结果是皆大欢喜呀。”
“……”
里面是熟悉鸡汤,拿起筷子喝口,也是熟悉味道。
岳澜看眼面前米饭,又看眼认真吃饭七月。
七月不挑食,什都吃,而且总能把任何食物吃香喷喷。
岳澜看他会儿,他脑子里反复都是段琛那句关于老乡鸡疑问。
他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慢慢开口:“你叫外卖?”
他来到阳台,半眯着眼睛看着阳光,再低头时候,忽然看到门口来个外卖员。
分钟后,七月跑出去,接过外卖,外卖员驱车离开。
岳澜:“?”
他目送外卖员背后那三个大字消失,忽然想到段琛当年问他句话:“……你吃过老乡鸡吗?”
好像发现什不得事。
。
只是单纯好奇,岳澜,有没有死。
字面意思‘有没有死’,没有任何衍生含义。
或者只是单纯疑惑——怎就滚下来?
岳澜涣散视线逐渐聚焦时候,七月眼泪忽然就像打开水龙头样泄出来。
七月是个很讲道理人,尽管他有时候道理让人无法接受,但逻辑却不容反驳。
岳澜心里堵得发慌,他忍不住道:“你不该向道歉?”
“为什要道歉?”
“你拿钱,你却没有……做到你应该做。”
“做到呀,
七月还在吃。
很少有人能让他在吃东西时候分出太多心思,他终于把口头个鸡腿啃完,眼睛依然闪闪发光,道:“你知道啊。”
就像他摔断腿那天,眼神里没有任何慌乱,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有些淡淡好奇:“怎知道?”
“看到。”岳澜语气十分平静,他道:“你这样多久。”
七月又挑个鸡爪开始吃,嘴巴油亮亮,爽快回答:“从你吃第顿饭开始。”
又过大概十分钟,他听到蹬蹬蹬脚步声,七月跑上来,岳澜站在阳台转身跟他对视。
“你在这儿呢。”七月说:“鸡汤好,快下来喝。”
行为语言均与往常无异。
岳澜凝望着他,七月疑惑,忽然笑,走过来牵住他手,道:“走。”
岳澜被他牵着下楼,路安置在桌前。
那幕让岳澜又次怀疑自己出现错觉,他很快怒意升腾,喝令七月去喊救护车。
岳澜走下大半条楼梯,七月依然坐在客厅打游戏。
已经炖上?不像,厨房油烟机没有动静,也没有嗅到任何鸡汤味道。
但,有米饭味道。
看他玩高兴,岳澜没有打扰他,转身又上楼,他决定给七月点时间,让他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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