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高山上车就问:“段琛呢?”
司机道:“刚刚徒步先走。”
“快快快,跟上去。”
哪怕段琛腿再长,也断断不可能甩下轿车,当然,他也没想甩
“记住你今天说话。”段琛对他说:“不要后悔。”
他头也不回地走下去,直接越过因为听到动静而赶来楼梯边段高山,将房门大力拉开,跨步迈出去。
他故意没有关门,任冷风侵入室内,却在出门那刻,忽然踩到脚下鞋套,个趔趄奔出屋内人视线。
段高山:“……”
随手关门是美德。
但没所谓,他在面对段琛时候,早就已经心如止水。
“怎?”叶白思轻声道:“段琛,你离开,就不能活?你在求,给你个复合机会?”
段琛腰绷更直,脸部像是被套上张电网,层层发麻。他无法置信地望着叶白思,曾经乖巧而完美枕边人,如今像是换灵魂,他怎能这样从容,又这样轻蔑地……对他说出这种话?
“叶白思……”
叶白思累,他起身准备离开:“如果你想求回去……”
叶白思是真想跟段琛划清界限,他不想继续跟对方拉拉扯扯,所以他尽量把话说简明扼要,清晰易懂。
段琛久久凝望着他,眼中疑虑依旧没有褪去:“你对用,忍受?”
叶白思认同地点头,语气平和:“何止忍受,还有嫌恶。”
段琛微微直起腰。
今天阳光很好,即使气温很低,可光线还是十分强烈,段琛灰色眸子在强光下变几乎透明,看不清情绪。
他走过去把门掩上,扭脸看走下来叶白思,道:“段琛,是不是又欺负你?”
叶白思摇头,道:“外卖应该快到,伯父可以再坐会儿。”
段高山确想留下来吃饭,但前提是段琛那狗孩子不拉胯,没有他在,他就算想劝叶白思,也没有立场。
只好道:“今天就算,改天吧,先去看看段琛。”
他换下鞋,叶白思亲自将他送出屋门,目送车子调头。
他背对着段琛,微微偏偏头,长发滑落肩际,侧脸呈现在段琛眼中,美好如往昔。
“不如跪下来,认个错,或许,可以考虑下。”
那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阵巨大掀桌声撕裂寂静。叶白思保持着背对着他姿势,不为所动。
段琛跨过被掀翻小桌,从明媚阳台走进室内,站在他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望着叶白思。
叶白思解段琛,可能比对自己还要解,段大公子心高气傲,被人嫌弃厌恶,是绝对无法忍受。
他听到段琛克制呼吸声:“叶白思,你真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叶白思扬起脸,阳光刺他眯眯眼,皮肤洁净如脂。
段琛有自己骄傲,能在他说出那两个词汇之后,依然没有拂袖走人,叶白思不知道他究竟是过度自信,还是真因为心有不舍。
又或者两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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