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想转吗?”
“难得来次,转是肯定想转……但是人……”
路听琴声音戛然而止。
重霜上前步握住路听琴手。说是握,更像是虚
“这个就可以。”路听琴小声道谢。
“除居住区,今夜东市西市都是开放。面具请师父做隐匿气息符文,你们日常走动基本没问题,不怕被看脸。”嵇鹤补充道,“不过离说书那小子远点。他是百晓生,最近突然有另个人跟他打擂台,他为保持地位,最近小道消息越来越邪乎。”
“小道消息?”
“各种排行榜之类,还有对外透露私人喜好。你要让他发现什蛛丝马迹,没准哪天仙门都知道路仙尊喜欢抱枕。”
“……”路听琴艰难地压住后面话,“知道。”
嵇鹤单膝支起坐在高楼上。他身穿绀青色织金袍服,头戴玉冠,漫无目地望着夜色下城镇,见到路听琴与重霜起从大漠方向赶来,面露微笑。
“来?”嵇鹤道。
“师兄。”路听琴在嵇鹤旁边坐下,学着他样子望向远方。
入夜气温逐渐降下,缙安城散发出新生机。道游龙般火光在街巷中燃烧着,四周巷道燃起星子般灯火。
路听琴仔细看去,那条仿佛烧灼着火焰街市里挂着数不清灯笼。商贩在路边叫卖,饮食铺子将桌椅摆到店外,转角处说书人旁边聚拢着人群。
他想说不喜欢抱枕,但重霜缝制小胖龙抱枕还在包袱里,还有叶忘归做各种小东西。这话要是说出口,他可能得面对两双失落狗狗眼。
路听琴戴上猫耳面具,轻盈跳,到昏暗街巷中,他顺着刚才看到方向,七拐八拐绕到最热闹地方。
眼看着出巷子就是热闹街市,路听琴踌躇停步。
“师尊,怎?”重霜走到路听琴身前,替路听琴挡住人群。他带着金色狐面,穿身往日甚少穿黑色劲装,英姿勃发。
路听琴看不到重霜面容,听着青年沉稳声音,心跳莫名乱拍,“没什,就是有点不适应。”
乍看是市井景象,细细看去,商贩除卖日常衣饰,也卖仙家消耗品、或真或假宝器。饮食铺子有街边小食,也有灯火通明高级酒肆。说书人副普通书生打扮,身前围着是衣着考究修真者。有些三五成群穿着统袍服年轻男女,明显是哪家小门派弟子出来玩。
街上闲逛人中,半数带着或奇异或狰狞面具。
“怎样,你们要去转转吗?”嵇鹤从乾坤袋里摸出两个面具,“夜市只有今天和大比结束时晚上,其他时间照常宵禁。这个面具是本次多出来活动,没想到接受度还挺高,出来逛人比上届要多不少。”
重霜接过面具,替路听琴收好。这是两个兽形面具,个玉面猫耳,个金色狐面。
嵇鹤道:“面具是临时起意做,不算精致。挑两个还算好看,不喜欢话再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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