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鹤骂声粗俗脏话,袖子甩就冲出门外。
重霜原地焦躁地转转,提路听琴掖好被子,“师尊别急跟去看看你放心。”
……觉得
“就是那个蠢货。”嵇鹤把蠢货这两个字咬得很清晰,对路听琴说,“不过平心而论,这次他们兄弟表现都还行。东海龙宫分部趁着南海作乱,起兵要重夺东海权柄。他们站在银龙王那边,和他们父亲对抗。”
“好像错过很多事。”路听琴歪歪头,“东海作乱?”
“没事。就你当时那剩下半口气状态,全参与进去才是要吓死。”嵇鹤皱眉看着传音符,“怎还在叫,小五,你介意现在听吗?”
路听琴道:“请便。”
嵇鹤指尖凝聚出灵力,点在传音符上。
“见证你为这个傻小子丢半条命?”嵇鹤看向重霜。
“师兄。”路听琴语气带点埋怨。
嵇鹤马上不继续说,“道歉,他这次做得不错。”
路听琴指尖卷着绺白发。春日阳光映在重霜身后,路听琴心情很好。他靠坐在舒服兔子抱枕上,对重霜露出浅淡而温柔笑。
“见证……差点迷失方向。这个傻小子拉回。”
不听说话。”
嵇鹤说,“能猜到你就不用现在说,小五眼睛看就是好。你判断下他能不能用灵力,有没有后遗症。”
“可以,没有。”厉三深思熟虑挤出两个词。
嵇鹤说:“还有这头发怎回事,还是白,好不吗?”
路听琴眨眨眼。他醒来后直没留心自己头发,听到嵇鹤这说,从耳后捞出来绺,放在手心,翻来覆去看看,“什时候……全白?”
叶忘归压低声音响起:“老四,快来。”
嵇鹤同样放低声音回复他,“来什来,小五醒,正说话呢。”
“不是,这真不行,你来。”
“怎,龙江你应付不?”
“他聊着聊着,拿出座万年红珊瑚,说要当聘礼向玄清门提亲!”
重霜心跳如鼓。
嵇鹤怀里传音符亮起光亮。他抿起嘴唇,不耐地掏出来看眼,继续跟路听琴说话。
“是谁?”路听琴问。
“叶忘归。”嵇鹤道,“和他开始都在东海,后来去小龙那盯着,他继续留在东海,之后在山门口汇合。对,那两条龙里面更欠揍点条也跟过来。”
“龙江?”重霜眉毛拧紧,忍不住插话。他回来时,几乎是路冲进药师谷找路听琴,没分出半点精力给别人。
“你从东海回来后。”嵇鹤偏过头,“反正也看不见,直就没告诉你。”
路听琴注视着嵇鹤青黑色眼底,伸手摸摸,“别在意。”
摸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手缩回去,“习惯,总想摸摸。”
嵇鹤声叹气,把路听琴推回到靠枕上坐好。“你还是多歇歇吧,刚醒别瞎折腾。头发真没事?”
“能有什事。”路听琴道,“留着也挺好,就当是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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