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渐消,乌云散尽。云海再度透出光亮,恢复成无暇白色。殿宇上空光环逐渐撤走,灵蝶轻悠悠向上飞去,组成张网,兜住直直坠落条黑龙。
玄清道人从侧面拥住路听琴。他闭上眼睛,额头贴在路听琴肩上。“谢谢,听琴。不仅是,替天枢感激你。他有更明确方向……天尽头是什,海尽头是什?也许直到最后丝意识消逝们都不能知晓,但至少接近过。”
“师父,你能变大点吗,这样太像小孩,有点控制不住想摸头。”
“啊,你摸,很软,发质比鹤儿他们都好。”
灵蝶载着千疮百孔黑龙来到白玉榻上。路听琴双手微颤,摸到冰凉鳞片和小龙起伏身躯。
后血脉。满足他标准越多,能看雕塑越清晰,最后就能进到他空间里。”
“无心石来源不明,又挂在应衍脖颈,很可能是随着魔龙起掉出屏障东西。能看得最清楚,是因为无心石融到心脏里。重霜能看见轮廓,是因为它是南海龙族混血。师父能看到点,很可能与师父之前随身带着无心石有关。”
“这是推测……而东部、北部屏障后又有什,不能确定。古战场内没有对应神像,那里屏障尽头可能是海,也许有还在诞生中文明。比如座有八百万神岛屿。”
第三次雷劫落下,白色天地被黑沉乌云遮蔽,如深夜般看不见光亮。重霜身形再度膨胀。他金色眼眸像黑夜中太阳,鳞片边缘泛着淬炼后金光。他经络次次破碎再生,骨骼段段打碎重炼。就像开始在东海化形。
“为什南部、西部,完全不同体系神明雕像,会同时出现在古战场中?只能给个没有证据猜测——”
玄清道人用灵蝶触须查探黑龙体内脉络,“
还不够,明天带着他找
“他们之间屏障打破,那些文明和陆地,是完全连通。应衍从魔龙那里知道这些存在,造出雕塑放在古战场,作为某种特殊纪念。雕像有七座,可能对应着创世七日,也可能对应着七芒星。知道点语言和神话,但对神秘学和宗教解不多,没法有更详尽解释。”
“打破屏障后世界是怎样?”路听琴手臂泛起寒意,他声音停止,没有聚焦眼神看着前方,良久继续道。
“杀戮、征伐、文明覆灭……总有人、总有生物,要拿起权杖做所有土地霸主。无上尊打破屏障后,天道重启,这可能不是毁灭,而是种保护。”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雷劫……重霜发出声贯彻天地龙吟。经过无数次打碎又重炼,无数次吸收吐纳,雷劫灵光尽数充盈进他经脉。他身躯大过东海银龙王,近似于古战场中应衍。他分叉双角泛着金属般冷光,锋锐五爪仿佛能撕裂乌云、让黑云中露出光。
路听琴眨不眨抬眼看着上空,等待着黑金色光团落入他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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