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白色天地发出嗡嗡隆隆声音,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天在发问,地在回响。
“你来,异世之人。是天枢。如你所见,此间法则不受尘世所限
纸船再次启动。
路听琴孤身人,感到无边寂静包裹他,忍不住微微睁开眼。
他看到如既往白茫,天上地下都是白色。他知道这是自身视觉受损缘故,又疑心这片天地本身便是如此。
没有尽头白色空间,像极路听琴第次见到坠月仙尊时地方。
纸船悠悠飘行。路听琴在白茫尽头看到个小光球。离得近,越来越多光球出现在他视野中。光球像个个白昼中萤火,漂浮着、没有规律地动荡着。
纸船忽然变大,大得如同座坛,将路听琴与重霜笼罩在内。玄清道人绕到黑龙身后,露出温柔笑容,“该去下站,听琴。”
“师父,你这样出现很吓人。”路听琴握住玄清道人伸出手。
玄清道人指尖拂过路听琴白发,在路听琴颤动眼睫上停许久。他带着路听琴坐下,替他紧紧衣襟。
“纸船会带你到天枢身边,他声音或许大些,但其实很和善,你不必害怕。”
路听琴点头,“可以个人去吗?”
只有重霜呼吸声,和保护罩内重霜刻意烘热温度。
“不确定……仙尊,”重霜道,“嵇师伯告诉找道大门,但是看到师祖纸船。”
“纸船上有符文?”路听琴道。
“是。”
“幻影只能模仿,不会创造。你试着解析下符文,重点看这艘船轨迹。”
路听琴放轻呼吸。他睁着没有焦距眼睛向四周看去,寻找可能是天枢位置。光球像漫天飞舞柳絮般环绕着他,密密麻麻地充斥整个白茫茫天地。
纸船停在浮动光球之间。
“阁下?”路听琴发现脚下纸船触感逐渐消失,自己身躯变得轻盈,好像动下就能飘出很远似。
路听琴低头看去,在交错光球中,看到自己半透明身体。
他看到?
“仙尊!”黑龙不由得开口唤道,他下子缩小身躯,贴近路听琴手。
“小龙跟起,”玄清道人道,“找你另有要事。”
小黑龙颤,将头埋在路听琴手中磨蹭着,“师祖,并非弟子有意违抗,但仙尊现在……”
“听到没有。”路听琴戳下重霜小巧龙角,“去找师祖。”
“……是。”小黑龙耷拉着耳朵飞到玄清道人身边。
重霜凝神凑近纸船。“仙尊,你提过创造符文组时,有创造者会在里面夹杂着无意义符文,但可能是某种密语。这船上好像写着……”
“写着什?”道清亮少年音在云海响起。
纸船旁边空间扭曲,个少年身着宽松白袍,赤着脚迈出来。
“师祖。”重霜垂下龙首当做行礼,“写着‘天尽头’。”
“听琴教你符文?学得不错。”玄清道人拍拍黑龙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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