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会什?”路听琴摸索着捏住猫后颈,想起前世看过东西,补句:“能不能长点心!”
路听琴手撑着自己额头,闭上双眼。他姿态随意,像此时只是场午后小憩,温声问道:“这几个月,你都读什?”
“嘤……”奶橘眼瞳睁到最大。她下意识在桌面上打个滚,双爪向上拉伸,向路听琴露出肚皮。俄而,她想起路听琴看不见,耷拉着耳朵缩成团,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东、东……”
“东山十问。”路听琴道,这是妖修基础中基础,故事和字数不多,就算不能完全理解,全背下来对日后修行也大有裨益。“三个月,这本还没完?”
奶橘双耳缩成个平面,紧紧贴在脑袋上。
“修行呢?”路听琴问。
奶橘咚地声落到地上,迈着短腿挣扎着要跳到路听琴腿上,路听琴睁开白霜般眼眸,看向奶橘方位,手捞住重量十足橘白小兽。
重霜默默添把力,让路听琴将奶橘放在书桌上。
“阿挪,”路听琴和缓地说,“回来前跟你说过什?”
“嘤……”奶橘迷茫地蹭蹭,她在变回人形说话、变成狰兽说话和现在说话间犹豫下,奶声奶气地开口道:“找、掉叶子树,等听琴。”
她琥珀色眼瞳变得晶莹,“阿挪等好久,听琴都没回来。”
地说下去,他凝神屏气等待着。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似乎路听琴掀开被子,坐起来。
“书读不下去?”路听琴很久没有开口,声音沙哑。
“叶师伯这阵子忙,也不太顾得上她。仙尊要亲自看看她吗?”
“……叫她将看过书起带过来。”
“嘤?”
“就是自保能力,你能做到什地步?”
“变好大!”奶橘苦思冥想,“还有毒!”
“这是本能,不是修行。”路听琴揉揉太阳穴,“修心呢,听过吗?”
“师兄讲过,”奶橘小小声,“听琴不会,就去问师兄~”
路听琴揉揉猫头。他听到奶猫呜咽声消失,变成舒服呼噜声之后,继续道:“还有句呢?”
奶橘四爪抱着路听琴手,将自己脑袋贴在路听琴手心。“还有?”
“重霜,你告诉她。”
“仙尊说让师叔做些准备,到时候把看过书念给仙尊听。”重霜字不差地念出路听琴说过话。
奶橘砰地炸成毛团团,尾巴高高竖起,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是。”重霜眼里浮出丝水光。
重霜飞快跑到太初峰。跟叶忘归说情况后,拿袋子装大大小小书,又带出奶橘。
奶橘听说要去坠月峰,变出五条尾巴就要腾云而去,被叶忘归把抓住尾巴。她缩成奶猫姿态,端坐在重霜头顶上,发出气势十足嘤声。
等重霜和奶橘路紧赶慢赶到山居小院,路听琴已经披好衣裳,简单束起头发,端坐在书房。
重霜见到路听琴,恭敬跪下,还没开口,头顶奶橘下子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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