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横冲直撞力量逐渐在重霜体内形成,冲击所有属于人类躯干东西。重霜胃腹痉挛,躯体震颤,全身人骨似乎要被撞碎。外来力量在肋下盘旋,好像要重新生出根新龙骨。
黑金色巨龙说道:“汝何其所幸……穿透迷雾与吾相遇。吾将赐予汝标志,以及率领群龙力量。过往已逝,汝可为新王……”
“看透迷雾,是师尊,不是!”重霜喊道。说话让他痛苦加剧,蜷缩在半空中。
路听琴半跪在重霜身边,单手覆住重霜
重霜强忍着站直,死死掐住肋下。
“看别人记忆……算什东西。”
重霜挤出声音。放在先前,这记忆是梦魇、是黑暗痛楚。到现在,他只对此愧疚。重霜看见这些夜晚,就想到问道台上那柄剑、想到桂花树前路听琴解释与自己质疑。
如果自己能更早地发现原因,如果自己能多给师尊些时间,多信任师尊点……
青年身躯变幻,化作路听琴视野中看到巨龙。他狰狞龙头接近重霜,声音回荡在海面上。
路听琴符文,水样化入其中,渗入重霜躯体。
路听琴神情冰冷,他挥手,银光冷冽鞭子穿透青年身躯,直直冲入海水。路听琴再发击,灵力化作数道锋锐箭矢,冲天而去刺向虚空中巨龙之眼,只穿透片空气。
青年勾起唇角,“吾停滞于此,只是场幻影。攻击是白费力气。”
路听琴闭目扩大自己感知,试图探索空间破绽。
如青年所说,他不是活物、没有实体,但绝不是场幻影。路听琴发现整片空间都充斥着青年残留精神力量,这力量越过千年光阴,至今能对生灵进行袭击。
“混血啊,千年后,龙尊严竟已没落至此……”黑金色巨龙低吼着,“汝本应拥有力量、本应站在山巅之上接受朝拜。此时竟被挖空龙骨,断龙经络……而做这切低贱人类,汝自甘堕落、称其为师,可悲、可笑……”
重霜身体内外来力量加强数倍,他掐紧肋下肌肉,忍受不住,身躯微微蜷起。
路听琴不断地用灵力安抚他,试图动用符文封住重霜听觉,但巨龙低语用龙族秘法,不通过听觉,在路听琴和重霜心灵深处直接响起。
重霜声音因剧痛而断续,竭尽全力道:“闭嘴,你知道什!”
巨龙力量在重霜肋下被挖出龙骨位置涌动。重霜身体内龙气与灵力原本是平衡状态,被外来龙气激,瞬间打破。
在此处,青年就是绝对王。
黑金色气流没入符文后,青年深沉目光透过重霜,像柄利剑,翻搅重霜脑海中记忆。
海浪卷起,仿佛堵凝结高墙。重霜惊愕地发现黑色浪涛中,闪现出自己记忆中破碎影像。
重霜再次看到个个带着鲜血夜,还有那截生生从躯体中被挖出骨头。
黑金色气流在躯体内搅动着,重霜脑海生疼,肋下骤然激起割裂般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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