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琴牢牢盯着地面,不敢抬头。他不想看到嵇鹤失望眼光。来到这世界,从第面起,只有嵇鹤从而终地信任他、护着他。念此,他眼眶有点酸涩,几乎要像自己不争气徒弟样,当场失态。
他觉得此时应该跪,但从没跪过,干脆就脊梁笔直地站着。
“愿接受门规处理。”路听琴顿顿,他推测不出原身面对这种情况会说什,只能按自己心声来。穿过来,占他身,就也占他债。
“重霜,……向你致歉。”
说完,他终于坚持不住,身形微晃,向下倒去。
小时候,跟着师父到处跑时,他就问过这是什。当时师父没答,只是将碎片包好埋。再后来,他懂,这是吞食活物后,没消化骨头碎片。通常是人骨。
重霜怎会有这个?叶忘归想到众多不妙可能性。
冷静。冷静。
重霜掌心握着剑。这佩剑是刚刚他被迫驱动玉牌后,在路听琴身前捡回来。他拿回这柄染血剑,就有奋力搏勇气。
“诸位师伯。”重霜将剑对准自己肩膀。“路听琴,取走过根肋骨。当讨要时,扔给这些东西。现在,用怎证明?切出骨头来,看看是不是同种来源,由师伯们明鉴?”
坚信不疑地有另套自己想法。
重霜怒视他。“去他那屋子搜!搜都不用搜,工具都挂在墙上!”
“这又如何?”嵇鹤四平八稳地反问。
路听琴听得流下滴冷汗,对四师兄维护自己心情有新认知。作为案发当事人兼首恶,他都觉得这反问过分。
重霜又急又恨又气。“怎知道,除非时光倒流,叫你站在旁边!”
像片鹅毛,将命运交于莫测风雪,随便结局是融合还是搅碎。他将意识交于黑暗。
“你……”嵇鹤语气不变,就要开口。
“不必。”道轻而缥缈声音,虚弱地从不远处传出。玄清门下,两个师兄齐齐回头。
他们最小师弟,迈着艰难、不稳步子,步步走过来。乌发披散,眉眼顺从,去清高而拒人千里之外气质,止步在他们面前。
“证明。”
“路听琴!”嵇鹤叫道。
他手伸进衣襟,拽出个挂链,链子尽头,挂着个粗糙小布袋子,看上去是拿破布缝,封口系着根绳。
他抽开绳,攥着袋子,骨节咯吱作响,像攥着路听琴心脏,猛地往嵇鹤脚下砸。
几块惨白,边缘处泛着青黑硬质碎片蹦出来。
嵇鹤掏出另块丝绸帕子裹住指尖,弯下腰,隔着帕子,捏着袋子角,把里面东西全倒在地上。
叶忘归看眼,心沉下来。他们在外奔波,追逐堕魔妖物,对这东西都不陌生。些由纯粹恶组成妖魔,碾碎后,往往掉出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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