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出租车喇叭声中,陷入共同沉默。
“只是你人生?”楚天舒轻声道。
那刻或许是由于出租车灯光,林槐隐约看见像是有金色微光在楚天舒眼底聚集。恍惚间他又想起那日在吞吃鬼物后,所看见身侧有绿色数字在流动世界。
“……还有你。”林槐说,“楚天舒,你。”
“……”
游乐园夜景五光十色,门口道路车水马龙。楚天舒垂下眸,将那枚流光溢彩钻戒从小盒子里拿出来:“每对情侣求婚时都会送钻戒,想你也要有。实在不行,金刚石也是世界上最硬东西。专门让人制作最棱角分明款式,哪天你无聊也能拿它割开玻璃求生……”
林槐:……
“今年是们第年。真希望在今年之后,还会有们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楚天舒道,“现在先给你戴上……”
林槐:“不要边说着表白话边把戒指套在尾巴上!!!”
“林槐,答应。”楚天舒忽然道,“无论你以后发现什,你找到什,你都不能个人走——你要去哪里,定都得带上。”
楚天舒:……
楚天舒抱着林槐从摩天轮上下来。他们在游乐园门口打辆车,林槐始终毛茸茸地窝在楚天舒臂弯里。终于,在游乐园门口忽明忽暗彩光中,林槐说:“今天真是太好玩。”
楚天舒:“……哦。”
“对。”
林槐突然从楚天舒手臂里站起来,他伸出双手,去够楚天舒下巴。棉花娃娃手软绵绵毛茸茸,楚天舒就在这刻低头,对着他漆黑眼睛。
“你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或许们相识时间,远比这枚戒指代表周年更早——远比们作为‘楚天舒’与‘林槐序’,因为打劫而认识来得更早——如果们真如‘谷幽若’所说,都是来自文县里怪物话。”
“……以为你只是为自由。”楚天舒轻声道。
“发现你藏在电脑里钥匙——从们重逢后,
林槐:……
林槐沉默会儿,在出租车抵达时,他开口。
“想去‘文件夹’。”他慢慢地说,“直觉告诉,必须去那里。”
“——必须弄明白,人生究竟是怎回事。”
比如他编号,比如系统,比如核心,比如谷幽若、降临基金会、“00000000”。
这样严肃神情出现在棉花娃娃脸上着实有点恐怖。接着,楚天舒听见他道:“你是不是背着做什对不起事??”
“??什对不起你事?”楚天舒道。
林槐:“以为原型写本小说、偷偷拍打哈欠视频发抖音、在不知道情况下买道具。”
“冤枉啊!!”楚天舒摸摸鼻子道,“其实是因为……”
“今天是们第次重逢——在上锦别墅中重逢第周年纪念日。”他慢慢道,“所以就挺想送个戒指给你……嗯,纪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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