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天都要出来接客,真是敬业。如果这就是雇主,现在不单独下车岂不是很辜负他诚意。”林槐说,“师傅,就在这儿下吧。”
司机忙不迭地把车停在路边。林槐从车上下来,天上还下着雨。他撑着那把黑伞,穿着鲜亮黄色快递员制服,微眯着眼,苍白俊秀侧脸带着冷意。
尽管那身衣服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竖立在街边英俊垃圾桶。
“十点二十。”林槐看眼自己手机,决定给这条在雨中显得越发黑暗街道点面子,“很准时。来到这里,有人已经来到这里,可他已经死。”
林槐向前走出步。随后,他身后传来司机颤巍巍声音:“这位小哥……”
“早都什?”
“早都……在十年前死啊!”
“死?是怎死?”
“好像有人是被烧死,有人是电死,有人是上吊z.sha,总之,整栋楼,几十户人家,就这死光!当初还上报纸呢!”
那刻林槐突然觉得背后有凉风吹过,让他后颈寒毛都为之立。与此同时,出租车轮胎忽然传来阵急刹声!
夜晚还下着淅淅沥沥雨,李司机战战兢兢地开着车。
“对,槐平路是个什样地方?”林槐道,“为什说起槐平路,你们都露出那种神情?”
“那个地方是……”
李司机告诉林槐,在槐平路里曾经住着许多住户,不过在栋居民楼出问题后,原本住在这条路上住户们几乎也都搬走。只有些没钱老人们还住在附近居民楼里、又或者是有产业人舍不下自己店铺。不过他们也渐渐改变自己所经营产业,从普通杂货店或小吃店,最终律改成……
“窗花,福字,对联,中国结?”林槐道,“红红火火过大年?”
“不用挽留,有使命。有些路途终究是需要个人去走。”林槐道。
司机:“……这位小哥,你还没给钱。”
……林槐默默地走回去,并掏出张五十块给司
“喵!”
凄厉猫叫划破夜空寂静。在车前大灯下,只被差点撞着黑猫惨叫着从路中跑过。司机也是惊魂未定,他捂着砰砰直跳胸口,默念道:“阿弥陀佛,耶稣在上,王母娘娘,太上老君……还好是只猫。你说,只破猫这大雨天,在街上跑屁啊跑!差点被撞到……”
“你别冤枉它,差点被撞到不是黑猫。”林槐凉凉道。
“那是……”司机噤声。
方才在大灯闪过时,林槐分明看见个焦黑身影在车灯前闪,裂开嘴对他扭曲地笑!
李司机:……
李司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道:“当然是古董、水晶和……香蜡纸钱店。”
林槐:……
“他们还真是阴里养阴啊。”林槐感慨道。
“总之这个槐平路阴得很、邪得很。尤其是那个四号。住在那附近人有时半夜醒来,居然会看见楼上灯在亮,可那里人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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