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从此便是段孽缘开始。
他笑出泪,时不知道是自己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旁人。这多年来他爱也累悔也累,到头来只有无穷无尽恨意和怨念。
栗发青年脚步停在他身边,捉起他手来。
“你刚刚抓就是他这只手吧。”栗发青年懒洋洋道,“说起来,本来想搞个霸总式出场,踏冰而来,气势喧天。霸总应该怎做来着?”
他似乎思考似,抓抓自己头发:“个霸总,似乎应该说着‘你哪只手碰他,
“个人,个鬼……”他盯着冰面,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他眼里满溢着疯狂与怨恨:“个人,个鬼,两个男人,竟然还想着要长相厮守?可笑,可笑,可笑!”
他连说三声可笑,笑中带泪。看着林槐和楚天舒两人模样,他目光像是穿越时空,想起多年前自己。
那时他刚刚崭露头角,在享誉邡城名声之外,也有出门去玩机会。听闻上元节有灯会,他实在好奇,便想出去看看。
到头来还是小方驾着车把他送过去。他下车来,问对方去不去,却被他拒绝。
楚天舒在他肩膀上蹭下,然后放开。他深深地看林槐两眼,又笑。
“过来,”他扯下自己口罩,捏起林槐下巴,“给亲口。”
说完,他脸就自己过来。
“出去后给你揉揉。”他托着林槐手腕说,“都青。”
林槐:“不碍事,会儿就消。”
下。
林槐:……
他虚着眼任由对方揉自己脸,好半天,他才听见楚天舒声音:“这次居然是真啊……”
林槐:……
“是你朝思暮想脸,对?”他笑笑,“揉够吗?”
“热闹有什好看!”他梗脖子,半大孩子却是脸强装出来老气横秋,“你别把当小孩!”
到头来还是他独自去逛。投壶游戏里有个小孩玩陶瓷兔子,他抱着恶作剧心思,想套来给人,熟料却套着枚戒指。他觉得此物好看,便留在身上。谁知路上人流攒动,竟硬生生地将那枚戒指给挤掉。他正焦虑寻找时,却听见另个人声音。
“姑娘,这枚戒指可是你?”
他抬头。
“方才看见你在那边投壶。”清秀书生不好意思地笑笑,“唐突。”
他想想,又道:“没事儿,等你忙完再把它掐肿给你。”
楚天舒:……
注视着两人行为周盈,突兀地发出声冷笑。
在听闻这声冷笑后,楚天舒转向他:“是你把他手捏成这样?”
周盈却答非所问。
楚天舒:“不够,让再捏会儿。”
林槐:……
“说……把副本主人扔在特等席上,是不是有点不好?”他微微偏过头,眼睛眯成月牙状,“先把正事处理,嗯?”
“嗐。”楚天舒抱他下,突然开始嘴贱,“妖妃误国。”
林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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