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并不知道林槐手腕颤抖原因。
不是因为听到“周盈”接下来将要面对命运,也不是因为在桌面上发现,周盈和个穷酸书生似乎有着私下往来证据,而是因为……
他又被这个场景,激起富江ptsd。
“……这又是个全员逆苏世界吗……”他喃喃着,看着镜子中穿着戏服自己,“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说到底,为什要来扮演周盈……”
他蹙起眉头,深深地将自己脑袋,埋在桌子上。
首先出现在镜面中,是他自己——并依旧维持着他身为厉鬼时模样。
后台里人依旧唧唧喳喳,似乎在讨论。
“那游将军可真叫那个阔气,出手,就是给们这些端茶送水下人,都是枚金角子!”
“整整个月,这游将军都是不间断地来呢!明儿也去前面侍奉着,也让沾沾福气!”
“咱们这福气可是小,某些人福气,可算是大呢……”
回窗户上去,别打扰他。”
手主人似乎是整个菊庄主人。在听到这番话后,纸人猛地点点头,接着,它颤巍巍地爬到窗户纸上,安详地当它物理壁花。
手主人坐在林槐曾坐过凳子上。坐垫上,似乎还残留着林槐冰凉体温。它转过头去,看向镜子中自己,面无表情地梳着自己长发。
片刻后,它闭眼,看向挂着那排戏服、架子方向。
那件被林槐称赞过白色戏服,静静地挂在月光下。
“身体好沉重,头也好沉重,感觉抬不起来啊……”他发出这样痛苦声音。
抬不起来不只是他头颅,还有他那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发冠珠翠。系统(又或者女鬼)非常贴心地给他接头长而直黑发,这些黑发此刻正被绞在发冠里,让他非常崩溃。
个小厮见他面色不对,走向他:“盈官你……”
林槐将面无
“听说他来这儿,都是为看盈官……”
“这人和人之间可真是没法儿比,她这回可算是飞上枝头做凤凰。”
“飞上枝头还是掉进水里可不定呢!那所谓游将军是从山匪招安,仗着个将军名头,四处横行,又好色,被他弄死小妾,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
最后个尖利声音来自个涂脂抹粉女人,她似乎也是唱旦角优伶中员。她边梳头发,边咬着银牙看向坐在角落中镜子前背影:“嘁!”
在看见出于话题中心人手正在微微颤抖时,她也露出个打压对手成功、快活微笑。
“落灰,可惜,是……”
它淡淡地重复林槐这句无心之语,突兀地微笑起来。
“只厉鬼,不……近乎病毒,煞。”它笑,“可惜啊……在夺舍人类之后,自己实力,也下个台阶?”
它看着满地清冷月光,缓缓地、下下地、梳着自己头发。
林槐在片人声鼎沸中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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