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为件事而生气,那就是——”他闭眼,“你不肯告诉,你实话。”
楚天舒:……
“啧,”林槐紧闭着眼,左手不住地抓挠着岩石,“说出这种话来,感觉还真是别扭,而且也不像是平时会说话……但是啊,总觉得……们已经同居过,上过床,表过白,见过家长……们已经是恋人,不是吗?”
“既然已经是恋人话……呃……”他难得地卡下壳,“总觉得,不太公平。”
“什不太公平?”
林槐手臂上,依然残留着楚天舒因过于大力,而留下淤青。因为他皮肤很白,因此这份淤青,也愈发明显。
尽管他明知道这里只是梦境,只要离开梦境,这份伤害便会消失,然而……
他还是忍不住地,心疼,并觉得自己因情绪失控而过分。
他蹲下身,小心地揉揉对方手臂:“疼吗?”
林槐摇摇头,没说话。
厉鬼。林槐在嘴上吃个亏。他坐在石头上,托着下巴盯着对方背影,突然想通件事。
被他当做把柄楚天舒哭,到目前为止,(在他看来)是真实哭。而作为报复他哭,是存在于楚天舒嘴炮里薛定谔哭。薛定谔哭和真实哭,从相互比对角度上来讲,无论如何,都算是他赢。
想通这个道理,林槐心情大好。楚天舒照例是狠狠收拾那个女鬼顿,并割掉她半头发。
他提着头发,回到岸边。女鬼趴在冰下看他们,满脸恐惧与怨恨。她头发与裙摆映在冰面上,呈现出片植物般影子,这片影子看上去,就像是挣脱桎梏、肆意生长兰花。
四周如牢笼般树影,也终于漏出片缝隙来。缝隙尽头,是道光门。
“不是说体位什,别想岔开话题啊你。”他继续闭着眼道,“是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你可以解,但却不能解你。没有人能直快乐,不是吗?即使是娱乐所有人小丑,也会有痛苦时候。你会在伤心时候找到,你会看到所有……伤心、
“你生气?”楚天舒可怜巴巴地说着,“不是故意……”
“好吧。”他自,bao自弃地叹口气,“当时就是故意……唉,忍不住就想……”
看着他毛茸茸头顶,林槐突然觉得,这是个开诚布公好机会。
“不会为这种事而生气。”他说,“不会因为你让受伤、把弄疼而生气。虽然般都很小心眼,不过……呃,你是不样。”
这句话让他有些别扭,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它说完。
“走出这扇光门,就能走出这份梦境。”楚天舒向坐在石头上林槐伸出手来,“走?”
林槐握住他手,被他拉起来。
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下。
楚天舒注意到这个小小细节。他不由分说地撩起对方袖子:“给看看。”
在看见衣袖之下后,他呼吸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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