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铅笔停。
“别咬笔头。”他警告。
林槐“……”下,把笔头从自己牙齿里抢救出来。
天空中还在下雨。似乎在考官停止哭泣之前,这场雨是不会停——楚天舒边看雨,边琢磨着找个签证处办理去“恶灵人鱼岛”签证问题,于是又道:“你在干嘛呢?”
“唔……”林槐思考下,“在考虑0和1问题。”
“喂。”电话那头传来,是楚天舒声音,“你在吗?”
“在呢,大哥。”林槐道。
耳钉那头沉默会儿,接着,是楚天舒惊喜声音:“……今天这乖,主动喊哥?”
林槐:……
“你那边,副本打完?”他咬咬笔头。
扎,就是人类。这是在为你进步辨认创造条件,懂?”
他丝毫不提男人在危险环境中骨头碎裂会带来负面影响,表情真情实意,像是真在为对方考虑似。
“其实平日里气性没那大。”他又说,“只是最近对男性有点ptsd,个要舔,个要抓手,时忍不住。唉,男男授受不亲,男孩子个人出门,要注意安全……”
说完,他拍拍自己手,离开案发现场。徒留男人个人在原地痛叫。
很快又是晚餐时间,这个晚上,普通男人表现越发地古怪。
楚天舒:……
“还有点收尾工作。”楚天舒说。
“收尾啥?”
“不小心把这里轰塌,考官哭着让赔偿,不赔给他,他就要上吊z.sha。”楚天舒无奈道,“实在没办法给出‘你只不过是失去条命,而失去爱情’这样回答。”
林槐:“……你是个好人。”
楚天舒莫名其妙地就被发张好人卡。他坐在无边废墟上,看着自己小机器人们快速地清理战场,听着那边传来刷刷地、铅笔摩擦纸张声音。
在喝完菜汤后,他不断地抓挠着自己手臂,背脊,乃至腹部、大腿,像是有什东西弄得他瘙痒难耐似。他眼睛里开始冒出血丝,说话声音却越发地尖细、表情也极为阴柔,像极女性。
“——总觉得,他胸,好像有点鼓起来。”回到房间后,路锦脸惊恐道,“是个人吗?”
“嗯,你是人。”
林槐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咬着铅笔,对着几页纸“0”和“1”展开思考。路锦见他懒得理会自己,也爬过来思索。
两人就这思索会儿,林槐耳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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