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报,林槐无意识地、伸出舌尖、像是有些委屈,又像是带着点讨好地——
舔舔他受伤手指。
——可以。
这是他无声回答。
这到底是对于来者、坚信他不会为所欲为信任,又或是对他可以为所欲为默许,到现在已经不可考。然而来者却因这来自对方舌尖、出乎意料触碰,而暂时停下其他动作。
——你非要这煞风景吗?
在这个念头冒出脑内瞬间,林槐突然觉得自己,安心多。
尽管从任何或逻辑、或理智角度分析,那个人都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继续找死、继续攻击、或者逃开……
但他直觉却告诉他,他很安心。
“这是你第二次咬。”那个人从对方口中拿回自己被咬破手指,并泄愤般地捏对方舌头下,“你记住。”
“哼……”林槐含混不清地说着,“就是死,葬在棺材里,也要用腐朽声音喊出……”
“绝不会让任何人……折磨。”他颤抖着说,“你别以为现在……动不,只要你弄不死,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林槐:“?”
全身警惕在那刻突然泄劲。他有些迷茫。
来帮你。”那个人说着。
股热气靠近他脖颈,林槐在那刻霍然睁大双眼,露出近乎惊惧表情:“别碰!”
或许是他第次露出略有些可怜表情。那个人停下。
林槐还靠在墙上,和自己身体作斗争。那个人问他:“你在想什?”
“太倒霉。”林槐说。
走廊里
“唔……”林槐无意识地叹口气。
“应该认出吧?”那个人蹲下身看他,“那,现在……”
他笑。
“可以碰你吗?”
他用手指敲敲对方下巴。
那个人叹口气:“可光靠咬舌是弄不死自己。咬舌自尽本质是,血块堵住喉咙,是窒息。”
说着,他试着意识到自己手指上压力放松,又道:“本来想再欺负你会儿,看你可怜兮兮,算,算。”
林槐:……
“好心来帮你,上来就杀人咬人,图什啊。”那个人抱怨着,“靠,你这无差别攻击性子到底什时候能改改?这大个人站你面前,你认不出来?”
林槐:?
“啊,是有点。”
那个人话音刚落,就看见林槐狠狠地咬下去。他迅速伸手,赶在林槐咬断自己舌头那刻前,将手指卡在他两排牙齿之间。
修长白皙手指被咬在两排牙齿之间,牙齿下咬力度过大,直接把对方手指都咬出血。来者血液也顺着破皮伤口,沿着指尖渗出来。
“卧槽,劲这大,你属狗?”
嘴上这样说着,那个人也没有将手指伸出来。他蹲下身,用另只手抓住对方下巴,防止对方自残:“你这是要咬舌自尽?你就那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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