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
半晌,那双注视着他幽深眼里,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漾出点笑意。
“好啊。”楚天舒抱起他,说,“给你讲个小鸭子故事……”
林槐:……
楚天舒:“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喂喂!不要挣脱开,自己走啊!”
那刻,他无比庆幸自己,身而为人。
拥抱着他男人没有说话。他忍不住抬起头来。
他猜想这个人眼神里或许会有些愠怒、或许有些恐慌、又或许会有些,被高速坠落他砸中手臂疼痛和不适……他揣摩着他想法,并思考着他可能会出现反应。
随心所欲他并不是个喜欢揣摩他人想法人。即使有,也绝不是出于“想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是什看法”目。
可他乐于在这刻对这个人做这些。
怀里。
“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毫不掩饰,极度张狂,极度兴奋。
然后伸出手,狠狠地,把——
勾住那个人脖颈。
落地恐惧中。
他听见自己身体因碰撞发出“砰”声。
沉闷声。
他知道,他本该因为摔落,而分崩离析。
他每寸骨骼会断裂,大量鲜血会涌出。他本体将在获取足够养分后重新塑成,他数百个复制体们将会从每滴血液中缓缓爬出。
两人从仓库里走出,已经是下午七点。
空气中仍然漂浮着浅淡花香,浓浓暮色,却已经染上天空。林槐走在楚天舒身后,步步地踩着他影子。
“……有时候真很好奇,你不笑时候,是什样?”他状似无
出乎他意料,又或许都在他意料之中是,这个人推翻他所有揣测。他抱着他,他低头看着他,脸色冷淡,眼神很深,没有笑意,就好像他是什令人奇异生物似。
——他猜到会跳下来吗?他在研究什呢?对于他来说究竟是什?
——他现在,在想什呢?
许许多多问题让他身体发热,因此,他笑。
“接下来周,都乖乖呆在家里——直到学园祭。”他说,“而你嘛——必须和说清楚你所有故事。”
“输。”他抱着那个人脖子,近乎恶狠狠地说着。
永远都在胜利赌徒,说,他输。
但在那张放声大笑脸上,没有颓丧、没有悲伤、没有软弱,也绝无怯然。
在笑声过后,他勾着另个人脖子,满足地将自己脸往对方怀里蹭蹭。
娇弱玫瑰花在太过靠近热源时会凋谢,可他不会。他听见“咚咚”心跳声,感受到汗水热度,紧拥双手,和有如向死而生般,恐惧与幸福。
可他并不害怕。他对于切混乱,切痛苦,都充满期待。
然而迎接他并非水泥地面,而是另个人温暖。
他花十秒钟,意识到自己落在个人……
怀里。
带着汗水,带着风,带着空气,带着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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