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知道啊。”林槐拉着栏杆道,仰着脖子看他,“身为老师想要解自己学生,不是再正常不过件事吗。”
许迟沉默很久。
“说说嘛。”林槐用映着火烧云双眼看着他,“你已经是个大人。唔,至少,你已经被打扮成个大人。”
许迟看着远处夕阳,很久不曾说话。直到最后他才说:“和颜息成为朋友也是在这样个傍晚。那时,父母刚刚离婚,没有个人要。本来想要……z.sha。”
“那天是中秋节放假前天,所有人都走光。个人来到学校天台,趴着栏杆,想着跳下去话人会变成什样子。后来又想,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扬水市出去看看,在这里死去是不是太可惜呢?然后他出现。”
而整座泛着灯光城市,被他们踩在脚下。
美丽,繁华,而车水马龙。
林槐趴在栏杆上,语气轻快地说:“看到这样云朵,明天定又是个好天气吧。”
许迟在他身边,轻声道:“嗯。”
“这是个很美世界,不对?看过本书,上面说,十多岁年轻人,还有着很多梦想,还有着很多未来和很多可能。”他没有回头,只是像自言自语样地发表着感慨,“……许迟同学,你觉得未来和过去,哪个更重要?”
“学习使人变老。”
许迟:……
林槐:“嘻嘻。”
他们躲着保安,路上到天台。
可惜天公不作美。
“他是个很奇怪人,在背后问说:‘是写小说,你喜欢看小说吗?你要不要来看看小说?’”
“他说他想要成为未来东野圭吾。其实更喜欢乙。他真是个很奇怪人。他写本侦探小说,叫《校园七大不可思议》,里面设置犯案手法真是烂透,没有条是可以成立。”
“后来去b班,他留在c班,其实已经少做道大题……他说他要早点追上步伐……到b班来找。后来c班换老师。沉浸在b班学习里,很久没有管过他。”
“生日,邀请他过来,他没有来。那时不知道他被人关在家里……很生气,远离他。”
“再后来他死前最后个电话是打给
他突然发出这样疑问。许迟沉默会儿,道:“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年轻人还有很多时间去找寻答案啊。”林槐拉着栏杆向后靠,“说起来这边栏杆怎缺块……”
“你说得好像自己很老样……”
“许迟。”林槐突然说,“你之前说那个朋友,是颜息吗?”
“……为什突然问起这个?”
许迟:“天台锁住。”
林槐伸手掰掉铁门上铜锁,转头看向他:“没有呀。”
许迟:“……刚刚是真锁住。”
林槐说:“真没有。”
两个人上天台。正是傍晚时分,整个天空都被残阳染成漂亮橙红色。大朵大朵火烧云盛开在晴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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